卫三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他与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翻云覆雨,还被对方哄骗着做尽了下流的事情,说尽了胡话。
孟浪的程度,比那青楼妓子还要不堪。
他迷迷瞪瞪的醒来,回想起梦中的画面,耳垂红得几乎滴血。
原来梦里的自己,竟然如此的……
他羞于启齿,抬手横在眼前,这才发现自己常年不见日光白得透明的肌肤上,全是被狠狠疼爱过的痕迹。
他浑身肌肉僵硬了起来,身体上的酸软疲惫感,还有那无法忽视的不适,总算让他后知后觉的发现昨晚那根本就不是梦。
他让人趁虚而入吃干抹净了!
那登徒浪子还明目张胆的躺在他身边。
卫三眼中杀气腾腾,下意识就伸手去摸藏身上的暗器,结果发现自己还光溜溜的,武器早就随着衣物被卸了个干净。
他刚要悄悄起身直接将罪魁祸首脑袋拧下来,一只宽厚的大手牢牢攥住他的手腕。
卫三心下一沉抬脚就往对方腰上踹,但卫徵早有准备,另一只大手扣着他的腰,长腿一伸就压制住了卫三的双腿。
卫三奋力挣扎,期间给了卫徵好几拳,都叫卫徵堪堪躲了过去。
两人肌肤相贴滚作一团,随着打斗的动静,裹着被子一起摔下了床。
卫三本来就浑身酸痛,哪怕隔着被褥也摔得够呛。这可让卫徵抓住了机会,牢牢扣着他双手手腕轻轻一拽,就将他双手反剪后背,长腿腿一曲压在了他后背上。
“刚醒就这么生龙活虎?看来是本……我昨晚不够努力。”
卫徵喘着粗气差点说漏了嘴,好在他反应够快改了口。
卫三扭头狠狠瞪他一眼,正要开口骂人却看清了登徒子的脸。
卫六?!
卫三狠狠吃了一惊,但马上又否定了猜测,因为性格木讷一根筋的卫六,是不会用这种轻浮浪荡的眼神看自己的。
“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带着卫六的人皮.面.具?
卫三心中猜测颇多,死士之中他都认识,没有哪个像眼前这人这般可恶的。
难道是暗卫营的人?
卫徵并未正面回应卫三,而是勾了勾嘴角调侃道:“你这小死士好不讲理,昨夜若不是我帮了你,你早被那媚毒折磨死了。你不感激救命之恩也就罢了,竟还想对救命恩人下毒手,可真是歹毒哇。”
他嘴上不着边际的说着调戏人的话,欣赏的目光却落在身下青年那对漂亮的蝴蝶骨上。
死士常年躲在暗处不见日光,皮肤苍白得几乎透明,此时却泛着浅浅一层黛色,密密麻麻的遍布着他昨夜里留下的痕迹。若不是双手要钳制着这不太听话的挠人小狸奴,他可能就忍不住上手摸上去了。
“趁人不备的登徒子!不要脸!”
卫三因为愤怒而绷紧了浑身的肌肉,他惯会杀人但嘴却笨,想了半天也只能骂了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来。
卫徵闷笑一声,还以为他能骂出什么难听话来,结果就跟小猫挠人一样,可爱得紧。
他俯身整个人压在卫三身上,在他脸颊上偷了个香,“我还可以更不要脸,要不要再试一遍?”
两人同时想起昨夜里的疯狂,卫三羞愤欲死,恨不得将卫徵杀之而后快。
卫徵却舌尖顶着犬牙,竟又升起再将人吃干抹净一次的念头来。
两人贴得紧,身上有任何一点变化都能感受得清清楚楚。卫三如遭雷劈,只觉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他咬着后牙槽恶狠狠的说:“你最好别让我抓住机会,否则定当把你挫骨扬灰!”
卫徵被挑起了征服欲,他挑了死士的下巴,迫使他仰着头,不得不任由自己啃吮着嘴唇。
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占便宜,卫三气红了眼。
明明是凶狠的目光,可被那水雾一侵染,却像是在欲求不满的勾引人。
卫徵被那双眼看得身心战栗,欲望像是难填的沟壑,越来越深。
只是外头响起的鸡鸣破坏了这份旖旎,窗格外的天已是蒙蒙亮,再不回去容易叫人发现端倪。
卫徵不无可惜的撇撇嘴,到嘴的肥肉只得吐出来。
他用被褥将不太听话的死士裹成了蝉蛹,而后在对方杀人的目光中将他打横抱起送到了床榻上。
他想着反正这登徒子都当了,不一次回够本岂不是亏了?于是他又亲了亲死士红艳艳破皮的嘴唇,笑道:“心肝儿,这次不能再陪你闹了,待下次寻了空我再来找你。”
说是下次再来找,但卫徵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卫三也没当真,因为双方都知道,若是再见面,卫三必然会对他刀剑相向。
卫徵毫不留恋的抽身走了,留下卫三挣扎了片刻才从被褥里挣脱出来。
他光着脚下了塌,因为刚才同卫徵打了一场,酸软疲惫感更盛,双腿像是棉花一样软绵绵的,若不是他眼疾手快扶着床杆,怕是能直接摔地上去。
卫三恨毒了那个将他弄成这样的登徒子,迅速套上外袍遮住自己没块好肉的身体,临走时感受到腿间的黏腻濡湿感时,终于忍不住骂了句:“狗娘养的!别让我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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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三去了一趟后山,将自己里里外外刷洗了几遍,直到皮肤被洗得火辣辣刺痛后,才带着澡盆鬼鬼祟祟的回了自己的屋舍。
他刚关上门,就对上一双戏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