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三醒来时头痛欲裂,只觉得浑身哪里都在叫嚣着疼,比幼时刚开始习武拉筋时还要疼上几分。
他疑惑的想,宿醉除了头疼,居然也会让人浑身酸痛的吗?
酒这东西果然还是少沾为妙,只一杯就将他弄成了这样。
他忍着酸痛坐起身,刚要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就见卫徵从外头走进厢房,身后跟着一位随从。
随从双手捧着托盘,肉粥清淡鲜香的香味飘入鼻尖,勾得一夜未进食的卫三咽了咽口水。
“如何?身体可还有哪里不适?”
卫徵走到床榻前,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他一圈,确认他并无大碍后才放了心。
“主子,昨夜……”
卫三说着话就掀了被褥准备下床行礼告罪,却被卫徵抬手打断了话语。
卫徵知道昨夜自己做得有多过分,强行将人按回床头靠着,没忘了贴心的垫了个软枕。
“身体不适就多躺一会儿,没人敢指摘你什么。”
他朝随从打了个眼色,后者麻利的将托盘搁到桌案上,将碗筷摆好,随后自觉的退下关上了门。
屋内只剩下两人,没了外人卫三放开了些。
他惴惴不安的说:“主子,昨夜卑职喝醉了……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吧?”
卫徵对他态度越好他就越愧疚,只觉得自己当真没用,帮不上什么忙就算了,竟一杯酒就将他放倒了,还醉得不省人事,真是太失职了。
死士懊恼的神态不似作假,卫徵察觉出了不对劲来了,这态度怎么也不像是事后该有的表现。
“你都不记得?”
他试探性的问了句,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危险。
卫三心头一跳,越发心虚,他低着头不敢看卫徵,弱弱的反问:“卑职……该记得什么吗?”
难道他真的做了什么?也不知究竟做了什么,为何主子看起来这么生气?他不会说是像卫九偷喝了酒发酒疯,剥光了衣服围着校场裸.奔了吧?
也是那次见着卫九发酒疯以后,卫三彻底断绝了碰酒这东西的念头,任由卫二他们使尽了法子都没能让他动摇半分,没曾想昨夜竟被五皇子逼得破了戒。
他光想想自己醉酒,像卫九那样发酒疯的画面就想扣出一条地缝钻进去。
卫徵都要被气笑了,枉他设想了一早上死士醒来会是什么反应,他连对方会与他翻脸闹脾气的可能都想到了,甚至想好了如何哄人,却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一点都不记得了。
这可真是……让人不知该如何应对。
卫徵憋着气,心想着自己不高兴,也要让死士更不好过。
他故意颠倒是非的说道:“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是回来的路上非缠着本王,喊本王相公。然后又醉死了过去,连下马车时都是本王抱着你进来了,好是让府上的下人围观了一路。”
卫三浑身一僵,第一反应是不信的,但脑海里竟突然闪现过一些零零碎碎的对话。
确实该叫一声相公……
勾引主子可是要受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