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错了，是我自己要来的。”

“我们都没错。”

她拍我背，一下下安抚我的情绪，手伸到我衣服兜里，有纸巾擦我眼泪。

“我有错，这么晚又这么冷，还把你惹哭了，怎么不是我的错？”

“我害怕，我怕。”

“怕什么？”她蹙眉又难受起来，我只是花言巧语谎言都会牵动她的理性，好像她的心脏有锁链在我手上。

我不想再这样，又怕这是最后一次说。

“怕找不到你。”

“好。”

你怎么会找不到我呢？

我快步到家里拿了伞，出来，她还在，我撑伞，把她手揣进我棉服兜，沿着引水浅河道走，她靠我很近，就这样慢慢安静的走，又忍不住问她：“你还爱我吗？”

“爱。”她平视前方目光坚定，我松口气，听她大学同学说这个人很喜欢杠：“那好，我们就再谈。”

猫咪探头，疑惑：“谈什么？”

我轻松笑起来，耸耸肩，四两拨千斤：“实在不行，结婚也行。”

“……”她低头不言语，又发愣，不知道在想什么，好烦，还是以前那个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无比真诚的姑娘可爱，烦，想的什么就不能跟我讲讲，什么都可以，想和她说话，想听她沉静思绪的声音。

我摇摇揽着她的肩膀，偏头问她：“怎么不说话。”

她挑眉看我：“横竖我今晚就得答应？”

“你小子，你还能拒绝？不行，不可以拒绝。”

“……”她又不开口。“

哎，你怎么是个闷葫芦？”我擦擦眼泪又假模假式哀嚎：“那没辙，就这样，也没办法换人了。”

“可以换。”她平淡说：“随你心意。”

这话题可没法儿继续，只好笑颜哄她：“那你答不答应我哎？”

“我还在思考。”太冷静又掩盖不住想我的心吗？

我劝她：“不要想太多，当初没有结果还不是谈了？”

她松开眉，也笑起来，点点头：“好，我听你的。”

我赶紧见好就收，开玩笑假作不满：“什么话？什么叫听我的？你就是想跟我谈，不然你这么大晚上搁我家门口听墙角？”

“不，我抓老鼠呢，一路就抓就不知不觉到这里了。”

“嚯，那曹泉，你抓到了吗？”

“嗯，抓到了。”她手再次握紧我。

“哎，不是，什么老鼠啊，我告诉你，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明天你再来我可就不答应了。”

“嗯。”她浅笑见我不知脸厚的用精神力逗她开心，今天收拾一天屋子，搬东西这那的，现在已经没什么力气，可我不知道哪里又来的劲吓唬她，和她讲笑话，看她笑，我又好像充上了电，慢慢点点的输入我，给我力量。

“啊，狡猾的大耗子！”

“别……攥那么紧。”

我松了松，直到她牵的力比我大：“你还能爱我吗？”

“一直爱。”

“你看，我就说吧，你就是很想跟我谈，非我不可了，你特别特别想跟我谈恋爱，我知道，我答应你啦~”

“是是是，是我特别想和你一起。”

“一起什么？”我知道这个社交悍匪一见到我就要丢兵卸甲，晓得她青涩羞掩，说不出口，我突然哼起来：“就是开不了口让她知道……接呀！”

“就是那么简单几句我办不到……”

“如果你现在真的没有能力精力爱我，那你就不要动……”

“啊？叫我等着你翻栅栏给我买橘子啊？”

“你真……我说，不用你主动，我也可以，以后换我来爱你。”

她被我逗笑，我们在风雪里牵手说说笑笑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