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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齐临没有。
他没有放弃,却也没有更近一步。
就像他们的精神图景——隔着一整片湖水,彼此对望,不越雷池一步,却也从不转身离去。
两个月后,边境突发异动。
虫洞的跨度过大,他清楚跳跃的跨度过长,穿越的稳定性正在崩溃。
这是条单向的路。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也超出了回程的可能。
任务失败的边缘,只有主动牺牲、断链引导,才能稳定住小队的生机。
于是他选择了诱敌,切断精神链接,一跃而入精神冲击带。
意识溃散的最后一刻,他看到雪原尽头某处,似乎有人在呼唤他。
而之后的那些——他已来不及看见。
——直到某日怀表再次启动,光流紊乱。
他睁开眼,发觉自己站在研究所的档案室中。
空气中弥漫着精神频率重启的味道,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仍带着未曾散去的颤意。
身体,回到了二十二岁的状态;而记忆,却像被风吹碎的纸页,一页页残破零落,断裂又模糊。
然后,他看见了齐临。
二十八岁,肩背挺拔,步伐沉稳,眼神清晰无波。
他比记忆中高了许多,声音也沉了,身上带着一种不可忽视的指挥气场。
他不再是那个会在训练场摔倒、喘息着站起来的小孩了。
“齐临……”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唤了一声,声音干涩。
“我……忘了太多事。”
后来,齐临将那枚怀表还给了他。
借助记录的数据和频段对照,三十岁那一版本的记忆,重新归位到了二十二岁的身体里。
记忆一点点苏醒,在时间的缝隙中归拢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