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声音,纷纷转过头去,直直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厅外站着一个身形高挑修长的少年,他双手抱胸,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少年的神色冷峻,宛如寒冬腊月里的冰雪,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他的眼神更是晦暗不明,犹如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难以窥视其中的真实情绪。
众人定睛一看,果然是顾安。只是不知何时顾安换了一身衣服。原本的白袍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暗红色的长衫。长衫剪裁得体,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劲瘦的腰身。腰上系着一条黑色的腰带,更显得腰身劲瘦。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腰带上悬挂的那一双鱼玉佩。玉佩温润洁白,与暗红色的长衫相互映衬,十分搭配。
不仅如此,那暗红的长衫上还用黑线绣出了一只麒麟。那麒麟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衣服上跃然而出。黑线带有一种独特的光泽感,在点着油灯的大厅中,显得格外熠熠生辉。
更让许清芷觉得犯规的是,顾安的额头竟还戴着一只黑色的抹额。抹额的后端被微风吹拂着,轻轻地飘至他的肩头。
如果说白袍的顾安瞧着仍是个少年,那么穿着红衣的顾安倒像是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
只见他迈着步子走入正厅,不知众人是否也被少年迷花了眼,一时间竟无一人开口。
真帅啊,daddy我可以!许清芷花痴属性再次爆发。如果此刻眼神能具象化,顾安怕是早已被许清芷YY了上千遍。
“尚书夫人口口声声说阿芷没有证据,是在污蔑你,倘若我就是他的证人呢?”顾安目光如炬,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孙蕙。
孙蕙被顾安的眼神吓了一跳,她不禁有些心慌意乱。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少年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只有无尽的冷漠和疏离。
孙蕙定了定神,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说道:“顾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顾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但那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
他缓缓开口:“尚书夫人,你应该很清楚我在说什么吧。”少年轻轻扯了下唇角,“你无非就是认为当日之事在场的下人都不敢随意开口,便肆无忌惮地往阿芷身上泼脏水。”
“我知你是小侯爷,立过不少战功,可你也不能空口无凭地就指责我啊!虽说我品阶不如你母亲,可我年长,仍旧算得上是你的长辈,你何故如此冤枉我!”定了定心神后,孙蕙矢口否认。
许清芷在一旁看戏看的倒是自在,看样子自己找的人证如今好像也没什么用了。不过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力能借,有风能乘,她又何必事事都亲力亲为呢?
“好啊,您要证据,小爷我就给您证据。”顾安此刻倒是礼貌起来了,称呼甚至改成了“您”。
真是一个“懂礼貌”的好孩子呢。许清芷竟觉得有些好笑。
“十一!”顾安刚说完,厅外便有一个男人拿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
只见男人缓缓打开箱子,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箱子里的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仿佛它们的主人刚刚离开不久。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见箱子里堆满了数十封书信和一些精美的首饰。这些书信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纸张微微泛黄,信封上的字迹也显得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