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见过公子。”青鸾微微作揖,轻启朱唇说道。妈妈看着景漓有些失神的样子,以为景漓是看呆了,将青鸾推到景漓身旁,“青鸾,好好伺候这位公子,这位公子可是指明要见你呢?”妈妈一脸谄媚地说道。
“是,青鸾明白。”青鸾说道。
随后,青鸾便将景漓带到了她的芳阁里。青鸾沏上一壶上好的龙井,将沏好的茶水缓缓倒入紫砂壶中,放到景漓面前,柔声说道,“不知公子特意来见青鸾,是想听青鸾弹一首还是舞一曲呢?”
景漓的思绪早就从前世的记忆中飘了回来,此时,听到青鸾这番问话,说道,“都不是,在下这次特意来见姑娘是为了替姑娘赎身的。”
“赎身?这句话好多人都对青鸾说过,只不过说这话的人都是贪图青鸾的身子罢了,青鸾不愿。公子要替青鸾赎身,也是为了这副身子吗?”青鸾平静地说着,但语气中还是带着一丝讽刺。
“若我说只是单纯的欣赏姑娘,不愿姑娘蒙尘呢?”
“奴家自是信的,奴家从公子的眸子并未看到一丝的贪婪,可若只是单纯的欣赏,青鸾是不相信的,只是不知道青鸾身上还有什么是值得公子这样做的呢?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点青鸾还是知道的。”青鸾如此说着,温和平静。
景漓右手端起茶杯,左手微微揭开茶盖,轻抿了一口龙井,温润地说道:“姑娘身上自然是有在下所需要的,姑娘待在这里总归不是一个长久之计,不是吗?我想姑娘也想早日离开这里吧。”
青鸾眉头微蹙,似是在思考景漓说的话的可信。
景漓见青鸾似乎是有些动摇,接着开口说道,“我替姑娘赎身,姑娘只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就好。各取所需,姑娘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似是想起了什么,景漓又补充说道,“姑娘放心,在下是绝不会利用这个要求让姑娘做伤天害理的事的,只要姑娘在在下需要姑娘帮忙时,站出来为在下说句话就可以。姑娘意下如何?”
其实,青鸾已经被景漓的条件给说动了,她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虽说自己是卖艺不卖身,可若是这次花魁大赛入了权贵的眼,妈妈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推出去的。人就是这样,在不涉及自己利益的前提下怎样都好。可若是真的触及到自己利益时,躲得比谁都干净。这一点,青鸾早就看透了,人性从来就是这样薄凉。青鸾知道,自己必须要为自己找一条退路,青鸾心思百转,面上却依旧平静,只不过她眼中轻微闪过的波澜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波动。
“公子有用得着青鸾说话的地方吗?就算是有,怕是青鸾也说不上话吧。那这对公子不就是一桩赔本的买卖了吗?公子当真愿意?”青鸾重新为景漓沏了一杯茶,说道。
“在下既然这样说了,那以后一定是有用得着姑娘开口的地方,姑娘不用怀疑,若是用不上姑娘,那便当在下是不愿姑娘蒙尘而为姑娘赎身的,如何?”景漓认真地说道,眸中不掺有一丝的假意。景漓知道,青鸾她会同意的,前世她能同意楚王,今生便会同意他。青楼终究不是什么好地方,这般容颜,没有权势是护不住的,青鸾她早就没有退路了。景漓不由得唏嘘,说到底他和她也没什么不同。
“如此便是劳烦公子了,若真有需要青鸾的地方,青鸾定不推辞。”青鸾朝景漓一拜,承诺道。
景漓连忙将青鸾托起了,不让她的双膝落地,“这本就是各取所需,姑娘大可不必如此,”景漓的声音温暖有力。
“这件事总归是青鸾得了好处,这一拜是公子应受的。”说完,又向景漓行了一个大礼。这次,景漓并未阻拦,但却在她刚跪下时,便将她扶起,也算是受了这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