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也好,死也罢,皆是命数。凌越缓缓闭上了眼,等待命运的审判。
命运终究是眷顾他们的,因着下落时有崖逢边的树枝做缓冲,再加上这山崖只是因着山雾看着深不见底,其实并不算太高,是以他们活下来了。
因为有景漓给他当作肉垫,凌越未受什么伤,只是树枝的划痕,并不严重。而景漓的状态就不太好了,虽说有用内力护体,可还是摔得不轻,再加上之前失血过多,身体砸到地面就晕了过去。
凌越缓缓睁开了眼,从景漓身上起身,又用手探了探景漓鼻息,还好只是晕过去了。凌越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喜极而泣,他们都活了下来。
凌越将景漓扶了起来,双手触碰到景漓的后背时,景漓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凌越这才发现景漓的背部早已血肉模糊,泪水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流下,都怪自己不好。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后悔也没用,至少他们都还活着。凌越知道他必须尽快找到栖息之所,不然景漓怕是撑不了多久,若是失血过多引起高热那就糟糕了。而且他隐隐约约听到了远处狼嚎,他怕血腥味引来野兽,他必须快一点再快一点,找到安身之所,熬到如风他们找到他们。
凌越将景漓背在背上,沿着崖底边缘探去,不知多久才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凌越确认山洞没什么危险后,便景漓放了下来。景漓身上的伤口太多,血和衣服粘黏在了一起,凌越身上未带伤药,不好加以处理,不过幸好身上都止住血,头上的伤也不严重。
毕竟才刚四月份,加上长久无人居住过,山洞还是过于阴冷,他需要去外面找些树枝生火,顺便看看有没有可以吃的食物,今晚过于波折,他们需要补充能量,以应对突发情况。凌越抚上景漓的脸颊,手指摩挲了几下,而后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解下,盖在了凌越身上。他们一定会活下去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凌越转身出了山洞,又将洞口遮掩了一番,循着反光的方向走去,希望水边有鱼,这样水源和食物就解决了。一阵阵冷风袭来,寒气逼人,凌越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终于来到了水边。
凌越下水捉了几条鱼,上岸便感到下腹隐隐约约地有刺痛传来,连忙吃了几粒安胎药。不敢耽搁太久,待腹痛平息,凌越赶忙回了山洞。
凌越看了一下景漓还晕着,用手背探了一下景漓额头,松了一口气,还好没烧起来。凌越将沿途拾的树枝在景漓旁边搭好,还好之前和景漓出去野营的时候学过钻木取火,不然这回怕是火都生不起来。待火烧起来,凌越将鱼穿起来放到火上烤,鱼香味在洞内飘着,约摸熟了,凌越便去喊景漓想叫他吃点东西。
可这一打眼,心道不好,不知何时景漓脸上全是冷汗,一探额头,烧的烫人,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景漓这是发起了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