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白衣男子带人寻找着,他长得眉清目秀,温文儒雅,给人一种翩翩公子的印象。此人正是一代名医——柳如风,也是凌越的此刻最想见的人。只见他凝眉轻嗅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鼻尖,如风便是顺着这股血气寻到了山洞。
如风刚一进山洞,便见凌越跪在地上,捂着小腹,很是狼狈。快步走到凌越身旁,扣住他的手腕,搭在他的脉搏上,便发现胎息很是微弱。
凌越见来人是如风,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块浮木,忙说道:“求你,救救他,别…别告诉景漓。“虽说是说,但并未出声,只是能依稀辨得出口型。
因着现在的姿势是背对着他,景漓未听到凌越说了什么,但他也能猜到。他猜到凌越还是有顾虑,不愿意告诉他孩子的存在,不过现在不是究这个的时候,他害怕这个孩子留不住,他迫切地如风能保住他。
如风将他体内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到凌越体内,想要稳住胎息。只是如风内力并不算很深厚,只是暂时稳住了。这里没有所需的药材,也不适合施针,还是得尽快回王宫才行。
他知道凌越有多么重视这个孩子,更深知凌越为了求这个孩子受了多少苦,因此更是埋怨景漓。
他作为一个旁观者,都能清晰地感知到凌越对景漓的爱意,更看得出凌越为他付出了多少,可为什么景漓就看不到呢?他不知道为什么景漓那么笃定是凌越害了他全家,虽说是有些巧合,可王上不是那样的人,连他这个只相处了短短几年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不信景漓这个从小和王上一起长大的人看不出。巧合地有些蹊跷了,若说是那天是被当场刺激,一时冲昏了头脑,可过后反应不过来吗?他不明白,也许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前些日子,他听凌越说他们关系缓和了,他还以为是景漓想通了,他真心为凌越高兴。可是没想到昨天景漓竟去了青楼,他替凌越心寒。若不是因为景漓,凌越也不会出宫,更不会这样,想到这儿,如风狠狠地挖了景漓一眼,真是冤孽。
景漓的一颗心都在凌越身上,不曾留意如风的小动作,紧张地问道,“如风,越他怎么样了?”
“你还敢问怎么样了?若不是你凌越又怎会这样,你知不知道凌越他……”如风的话还未说完,便察觉到凌越在拽他的衣摆,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如风见凌越不愿让景漓知道,硬生生地将后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只是心里还是不痛快。
原本,他,凌越,景漓还有苏胥都是至交好友,只是后来因为凌越和景漓的事,才渐渐和景漓疏远了。如风语气不快地说道,“有没有事还得先回宫里再说,走吧。”
景漓知道如风怨他,不怪他怨他,他自己也怨自己,若是孩子保不住,他怕是无法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