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错!”大鸟脑袋一歪,等了半晌,没听见余以若的回话,它偷眯睁开半只眼,不看还好,一看倒让它觉出了饥饿。是的,大鸟看见了余以若袖口的柿子饼,它品着空气中的味道,眼睛一亮,是比上次还好吃的,并且是抹了蜂蜜的!
“我和师兄没什么,你不要胡思乱想,尽给我造谣!”余以若这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大鸟是没记在心上,它如炬目光追随着余以若的手,一动不动。
“你干嘛?”余以若拿书的动作一顿,害怕地收回手,“盯着我的手干什么?你别吓我。”
大鸟故作轻松地扇扇翅膀,下一秒就飞到余以若的肩头,扒拉了两下,见余以若坐下来,它一个急冲就是扎了过去,只听“咚”的一声也不知道撞到了什么,脑袋晕乎乎的,再次抬头,对上的是余以若一张又要吃鸟的脸,以及脚下碎成两段的青羽剑。
“我我我……余以若,我不是……啊……”
街上,挎着菜篮的妇女和旁边的人咬耳朵,“余府的那个长女也太能吃了吧,以前一个月一次杀猪,现在两天一杀,听听这声音呦,好像没多大吧,他家的猪也忒惨,啧啧啧。”
“可不是嘛,听说啊这个余府长女还变成男的嘞,真是好的不学,尽学坏的。”说着又唏嘘起来,“不过,我听当日看见的人说,那个男的生得还怪好看的嘞,要是真的是男子就好,让我家姑娘给她做个妾什么的,也不亏。”
两人点头赞同,别的有意见,唯独那张脸她们一点意见也没,有也是隔壁卖豆腐家的王婶儿,生来就是个瞎子,看不见大家口中的绝色是何种容颜,自然是不信能有这么一个人,能让全镇上下,勿论老的少的,抑或是男的女的都春心萌动。
很快到了晚上,府内亮起黄澄澄的灯笼,风一吹,灯笼下的穗子打起旋,看起来好不惬意,但与此同时在一处闺房,一人一鸟都肿着半边脸,哦不,鸟的另一边脸也是肿的,眼睛下一圈淤青,不是熬夜熬的,是被余以若一拳印上去的。
“你说怎么办?”余以若和它吵得口干舌燥,连喝了几壶水,嗓子也是哑的,看着地上静静地躺着的两截断剑,眼泪想流也流不出来,“我的剑!我的保命符!没了,断了,我的命也快到头了,这下子尉迟景变成在我头上蹦跶了,不是尉迟景要去阎罗殿,是我要去阎罗殿了!”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心情跌到深渊。
“不是我弄断的!”大鸟捂着脸,不敢哭,更别提生气,声音弱得几乎听不见,“我真的没有弄断。”
“不是你弄断的,它怎么会好端端地断了?”余以若又喝了口水,实在是渴的不行,脸上还有伤,一不小心碰到,滋味够让人下意识一颤。
“你想想,你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之类的。”大鸟委屈巴巴,心里也很自责,连毛都耷拉了下去,不用想,要是青阳知道,十全大补汤就在它脚底下,什么都准备妥当,就差一个没拔毛的它。
“人?”
余以若一愣,脑袋里跃出那几个黑衣人来,他们往自己身上撒了把什么粉,然后她的剑就开始轰鸣,再接着就她就什么都不知道,回来让鸟一撞,不,或者不是因为鸟撞,而是在那个时候,她的剑就已经开始有断裂,裂缝越来越大,被什么东西一刺激就断成两半。
大鸟也呆呆地看着,喃喃道:“你也别太伤心,青羽剑起码只是断成两半,没有碎成渣。”见余以若又起身去哪,它也不敢跟过去,闷闷地扎回鸟窝,望着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我找到了!”
大鸟吓得差点从窝里跌下来,它竖起羽毛,慌乱地问,“怎么了,怎么了,找到什么了?”
“找到怎么修补青羽剑的方法啦!”余以若兴冲冲地跑回来。
甫一听清,大鸟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要想知青羽剑可是什么灵器,连青阳都没能驾驭,给了余以若,现在说有修补的法子,大鸟是不信的,但看余以若笃定的神色,它变扭地跳过去。
“怎么样?”
“你看这个!”余以若翻开她上次的那本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