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烟闭了闭眼,总觉得是许久没有这么通宵过导致脑子都出现幻觉了,她甩了甩头,决定去找点事情做。
可是——
地上有扫地机器人,猫粮机和猫砂盆都是全自动的,根本用不着她出手,唯一能没事找事做的,就是给薯饼的眼睛上药。
但是薯饼还没醒。
郁烟:......
在地上走了几圈,最后又意兴阑珊的坐回桌前,宋栖寒看她一脸百无聊赖,猜出她的意图:“觉得没事干?”
郁烟提不起精神的吊了吊头。
“猫砂盆底下有袋子,可以系起来扔了;薯饼早上可以吃罐头,挑一瓶打开,盛到猫碗里往里面混鱼油和液体钙;如果都做完还是觉得无聊,可以戴上湿巾手套给它们四个擦一遍身子。”
郁烟听着,眼睛都亮了。
她小跑到自动猫砂盆边,蹲下身体,去取袋子。
刚一把抽拉盒打开,扑面而来的猫屎臭味熏得她头直发晕,她缓了缓,屏住呼吸将袋子系紧,像拎生化武器一样拎了出去。
宋栖寒扫了眼她火急火燎的背影,笑笑,继续敲键盘。
不多时,她折返回来,去给薯饼准备罐头。
他出声提醒:“记得洗手。”
“已经洗过了!”她的回声遥遥传来,“不然我要被熏死了!”
他敛着眼皮笑,将最后一点敲完,从头到尾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问题才点击保存,合上电脑。
她已经将薯饼的早饭准备好了。
刚打算去拿手套给小猫们擦拭身体,宋栖寒的电话响,说外卖已经放到门口了。
郁烟的脚步停在路中间,坚定道:“下次不点这家了,送这么快,绝对是预制菜。”
“好,”宋栖寒附和道:“明天我们出去吃。”
“今天先吃完再说。”
“......”
早餐摆好,郁烟只吃了几口就把汤勺扔进碗里,不吃了。她一脸生无可恋的抱着薯饼默默上楼,留他一个人在下面接电话,谈公司的事情。
刚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迎面撞上宋栖寒。他已经人模狗样的穿好了成套的灰条纹西装,外面还套了件挺括硬朗的黑风衣,灰与黑的搭配,显得他整个人都格外的禁欲矜贵,高高在上。
除了脖颈中间缺少点什么东西。
“你领带呢?”郁烟瞟了眼他空空如也的手,“今天不系吗?”
“系,你帮我挑。”
“在哪儿?”
宋栖寒调转脚步,带她进衣帽间。
一抽屉的领带被整整齐齐的收纳在每个小格子内,郁烟挑了个与他西装相近的深灰色,招手,示意他低头。
他乖乖的低下脑袋,任由她像牵狗一样牵着他。
郁烟憋着笑,快速给他系好结。
在她将系好的结推上他颈间,为他整理黑衬衫领口时,他忽然毫无征兆的向前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记轻吻。
“我先去公司,你睡会儿,”他缓缓站直身体,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晚上别跑,我早点回来给你做饭。”
“我要吃糖醋里脊。”
“好。”
“你表戴了吗?”
“戴了。”
她嗅着他周身的气息,没怎么闻到熟悉的雪松味儿,只有淡淡的烟草味道,不禁问:“香水没喷?”
“忘了,”他松开她,后退一步,“我现在去喷。”
“ok。”
郁烟跟在他身后,双手后背着探头看他喷的到底是什么香水。
他见她感兴趣,拿给她看。
“lelabo东京限定?”她捏着lelabo的经典小圆瓶看,感叹道:“品味还挺好,怪不得闻起来这么舒服。”
“要来两下吗?”
“不要,我就闻闻。”
“床头有这个香型的香薰,也可以点,助眠。”
“我才不要呢,那样的话岂不是我身上都是这个味了?”
宋栖寒“嗯”了声,反手往她身上摁了两下。
气得她飙出一句:
“宋栖寒!我讨厌死你了!”
他就笑。
他当然不会说他是故意的。
故意让她染上和他相同的气息。
这样才能证明。
她和他是一体的,是密不可分的。
是。
独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