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皱了皱眉,抬脚猛地一踹——嘭!
门板剧烈震颤,但依然紧闭。
“怪了……”酒保嘀咕着,“被什么东西黏住了。”
米粒蹲下身,从门缝里看去,黑色的粘稠物质,像活物一样蠕动着,封死了缝隙。
就在这时,门毫无预兆地开了。
酒保站在门口,脸上的疑惑一扫而空,仿佛刚才门纹丝不动的诡异状况从未发生过。他笑眯眯地握着钥匙,甚至还带着点得意的神情。
“您瞧,这不是好好的吗?”他轻松地转动门把手,门扇顺畅地推开,“可能是您不会开这种老式锁吧。”
就像被抹去了片刻前的记忆。
他们去打开隔壁房间时,没有再遇到阻碍。
房间内,黑色淤泥如退潮般缩回墙角,重新凝结成一片片霉斑般的污渍,仿佛刚才的疯狂攻击只是一场幻觉。
卢卡斯和雷曼从魔绳术的半位面中滑下来,稳稳落地。他们的衣服上还沾着些许黑色黏液,但酒保好似看不见,只是笑眯眯询问:“两位醒啦?需要热毛巾吗?”
“不必了。”
酒保临走前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米粒蹲下来,轻触地板上薄薄的霉菌,像被晒干的淤泥尸体,“他忘记的太快了,也太自然了。”
卢卡斯冷笑:“不止酒保,整个酒馆都在配合这场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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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西里斯已回到房间休息,对他们的来访并不意外,他手指轻敲扶手椅,“这里是一个被截取的时间片段,像琥珀里的昆虫一样,被某种力量凝固在了这一刻。
时间在这里是停滞的,但并非静止,它在流动,只不过困在一个环里,就像一张被反复播放的唱片,而夏洛特,很可能就是那张唱片上的主旋律。”
卢卡斯皱眉:“是谁在操控这里?”
奥西里斯摇头:“如果我还活着,我不能告诉你祂是谁。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这个空间需要一个核心来维持运转,其他的那些都是在保护核心。”
“核心是钢琴还是夏洛特?”
奥西里斯若有所思:“按你们的描述,都不是。大厅里的钢琴可能只是一个投影,而非实体。所以你摧毁不了它。”
赛弗:“我看到地窖入口在吧台后,核心会不会在下面?”
米粒:“怎么说服老梅尔放我们进去?”
卢卡斯:“办不到。”
采佩西:“那踢门?”
雷曼:“不太好吧。”
五双眼睛一齐看向奥西里斯。
奥西里斯:“我们交换一个秘密,下次时间重置后,可以借此直接取信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