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锟很是激动,看着童泽生缠着药布的手腕,动容道:“有,有,本将军已经恢复如初……童将军,我说过,你就我的福星!你再次救了本将军的命!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童泽生故作不解:“将军为何如此言重?”
叶锟也不解:“难道,童将军你,从未听闻过血腥花毒乃无药可解之毒?”
童泽生释然、淡定道:“哦,血腥花毒,末将还从未听闻此毒无药可解!……是毒必除!末将只听闻,当年令尊叶昌大将军全力铲除毒花,将其灭之!如今,中原朝堂皆还在大加赞赏令尊当年的丰功伟绩……只是,末将有一处不解,当年令尊已将毒花灭绝,为何,如今将军您又中此花毒?”
叶锟哑然失语,随即,支支吾吾道:“这……这以后再与你细说。不过,本将军也有一处不解,可否请教童将军?”
“将军请讲。”
“这血腥花毒乃无药可解之毒!然而,童将军,你怎知如此为我解毒?”叶锟说话间,又是满脸感动地看看童泽生手腕。
“哦……谁道此花毒无药可解?”看着叶锟疑惑的眼神,童泽生故作淡定,继续道:“之前,末将在中原朝堂时。一日,皇太后娘娘召末将前往御花园议事,末将担心误了时辰,便提早前往御花园。不想,皇太后娘娘已经在御花园了,正坐在亭阁中认真翻阅一些带有血迹的手书……皇太后娘娘的近身李宫人看见末将便轻咳了一声,皇太后娘娘抬头见到末将后,便急急忙忙将那些带血的手书塞给身后的李宫人。谁料,李宫人好似也有些紧张,未能接住手书,手书散落一地,又被一阵风刮得四处飘散,末将赶紧替皇太后娘娘四处拾捡。无意间,瞥见一纸手书上写有:此血腥花毒可解 若饮用一人体内血液 即可解此花毒……所以,末将便知此血腥花毒,如此可解……皇太后娘娘与将军同胞手足,将军岂会不知此毒可解?”
叶锟早已冲冠眦裂,双拳紧握得关节发白,重重砸在榻沿,喉咙里闷吼一声:“毒妇!”
童泽生故作惊慌,连忙站起身,后退两步,单膝跪地,抱拳顿首:“将军请息怒?末将不知言语何处有误而惹怒将军,请将军降罪!”
此时的童泽生于叶锟而言,恩重如山如同再生父母!他对童泽生哀嚎道:“你起来,不是你言语有误!是叶梦如那个毒妇!她一直告诉我……此花毒……无药可解!害我军中士卒之前白白丧命!恐她……恐她希望我亦如此!”
童泽生站起身,心里狂浪汹涌,面色却波澜不惊,直视叶锟故作愤怒:“怎会如此?将军呕心沥血、拼命沙场,只为一心向君!皇太后娘娘为何会有如此可怕心思?”
“那个毒妇心狠手辣,什么都做得出来!她……她恐是觉得本将军威胁到她那个窝囊儿子的帝位……连本将军也要下毒手了!”
童泽生闻言,蹙着眉头在叶锟榻前来回徘徊踱步,煞有介事地喃喃自语:“难怪……难怪这几夜,我夜观乾象,见星空出现长庚星……”
叶锟紧盯着走来走去的童泽生,茫然问道:“哦,长庚星!怎讲?”
“长庚!乃天界武神,主杀伐!常言道‘西出长庚,乃天下革,民易主’……将军此时,不正是置身西境吗?依末将看,亢龙有悔 逆着破天!……恐怕,恐怕,如今中原朝堂之上的并非真命天子!恐上天另意……他人!”
叶锟听罢,两眼放光,激动得不知所以,忘形地起身下榻,抓住童泽生的手腕,想起他手腕上有伤又立马放开。语无伦次道:“童将军,你所言甚入我心,我也有如此心思……若真如你所言,你可否愿助我一臂之力?”
童泽生后退一步,冲叶锟单膝跪地,顿首抱拳:“回将军,若上天果真另意他人为君!末将,定当肝脑涂地,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