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好吃,”俞映白咬了一大口,“而且很有嚼劲。”
莫秉秋也跟着拆开咬了一口,或许是咸咸的肉松中和了麻糍的甜度,不爱吃甜品的他也觉得不错。
老板用料也扎实,他只用了一口就吃到了内馅。
他打算下次回家给家人也带一份尝尝,还可以顺路给妈妈买束花。
想到花,他提起桌面的花篮。
“书奕,这个给你,希望你别嫌弃。”
“这么多?”
单书奕放下手里的麻糍,捧着那篮花。
花香争先恐后钻入他的鼻腔,让他不由得闭上眼睛沉醉期间。
莫秉秋看着被染上橙红色的麻糍,不用抬头也知道脑袋上一定蔓上了一片火烧云。
“就当是你看了我拍的那些照片的精神损失补偿。”
他说着,自己先笑了。
单书奕睁开眼,也跟着他笑。
单书奕很少会笑的比较明显,可笑起来又特别赏心悦目。
莫秉秋此时正端着他的保温杯喝水,心脏好像被什么点了一下,浑身都酥酥麻麻的。
好奇怪,原来保温杯也会漏电吗。
“那我明天把它做成干花,正好有材料。谢谢你。”
单书奕捧着那篮花放到桌面,咬麻糍的间隙还不时拨弄两下篮子里的花。
他的手指掠过鲜红的玫瑰,仿佛指尖也被染上了薄红。
莫秉秋回过神,坐会自己的椅子。
虽然之前视线只是在单书奕指尖一扫而过,可脑袋似乎记忆力超群。
他端着自己的保温杯又灌了口水,咂咂嘴,又接着喝了一口。
接连喝了好几口,杯里的水都见底了,他还是没有刚刚触电的感觉。
他有些遗憾的放下保温杯,回味着刚刚的感觉。
其实,刚刚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有点新奇,又有点上瘾。
说不定这个保温杯的厂家出个按摩仪应该不错,于是他就去这个厂家的官网去翻按摩仪。
身后传来咔擦咔擦的声音,他回头,发现是单书奕在裁剪玫瑰枝叶。
“书奕,你在干嘛?”
“玫瑰太长了,”单书奕没抬头,继续专心干活,“修剪短一点更好做干花。”
“那我来帮你。”
莫秉秋从抽屉里翻出一把剪刀,拖着自己的椅子挨着单书奕。
许是工程量太大,单书奕也没拒绝。而是把自己椅子往旁边挪了一点,让他能有个稍微宽敞的空间。
“是这样吗书奕?”
莫秉秋比对着单书奕剪的花,用剪刀比了个位置示意。在得到单书奕肯定的回答后,他才用力将花枝剪断。
室内开了空调,不远处的俞映白还穿着外套。
也许是有莫秉秋这个大火炉在身边,单书奕将身上的外套脱了。
莫秉秋感觉自己的额间好像淌了两滴汗水,平日里会将就着用手擦掉的他却在此刻面露迟疑。
“书奕,可以用一张你的纸巾吗?”
单书奕放好手里刚剪好的一枝玫瑰,朝他看过来。
“用湿纸巾吧,凉快一点。”
把湿纸巾递给莫秉秋后,他还将椅子又往远处挪了一点。
“谢谢书奕。”
莫秉秋将汗擦干,还把手也擦了一遍。
虽然单书奕将椅子拖得更远了些,可位置总共也没多大,两个成年男性轻松就能挤满这里。
空调的凉风打在身上,可体温却没有丝毫变化。
温度随着与单书奕时不时触碰的手臂,不断向莫秉秋的全身扩散。
莫秉秋有时会不自觉的屏住呼吸,害怕自己灼热的气息会让面前的花都枯萎。
两人的手脚都很麻利,很快就把一篮的花都修剪好了。
单书奕捧着那篮花去阳台整理,莫秉秋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他把自己的椅子挪了回去,将单书奕的桌面也打扫干净,甚至还喷了酒精。
其实他一直都觉得单书奕身上有种独特的香气,不同于市面上的任何一种气味,那是只属于单书奕自己的味道。
刚刚坐在单书奕身边,那阵香气甚至盖过了玫瑰的花香,令人神魂颠倒。
莫秉秋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把笔记本打开了,开始给自己播放花园宝宝。
阳台的门被拉开,大概是单书奕进来了。
“谢谢你,还帮我整理了桌面。”
他身体僵硬了一瞬,不知道有没有被看出来,“没事,顺手的事。”
或许是不想打扰他看动画片,他背后只传来了拉动椅子的声音。
刚刚修剪玫瑰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几片玫瑰花瓣。
玫瑰花瓣被莫秉秋扫进了垃圾桶里,也可能藏着一片漏网之鱼。
那片花瓣偷偷摸到他的心脏,然后在最适宜生长的地方生根发芽。
大意的莫秉秋并没有发现这片处心积虑搞潜伏的花瓣,大概等到玫瑰繁殖漫山遍野之后,他才会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