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杰也从未见过此物,它比普通符纸更长更宽,奇形怪状,不规则的红纸血字。
不过材料也不像是纸,也说不上是全红的颜色。
白杰走近用手摸了摸,这触感好熟悉……
这是,这是——人皮!
白杰吓白了脸,惊搐的往后踉跄两步,手心直冒汗。
干涸凝血的人皮,斑驳点点,上面写着白杰看不懂的血字咒文。
白杰缓慢穿过,视线被黄浮布条遮挡的若隐若现。
散发阵阵不明的香味儿,与腥臭刺鼻的血味混融,疯了般钻进白杰的鼻中,让人恨不得失去嗅觉。
白杰真的要吐出来了!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很快便恢复正常。
往里走进,腐臭味越脓腥,房间愈加寒气逼人。
里屋,一袭鲜红轻纱缦缦把里外隔绝开来。
这种方式和寺庙隔开僧人与客人吃饭的地方有的一说白了就是毫无作用!
隔了个寂寞。
白杰隐约可见轻纱后跪坐着一名僧人,背椎佝偻,后颈皮肤褶皱,他猜想此人应该就是方丈,。
白杰藏在红木柱后,不动声色的细细观察了许久。
轻纱后打坐的方丈好似一个木头人,一动不动。
奇了怪了,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到呼吸时,胸腔不浮动。
除非是死人,根本不用呼吸!
白杰锤敲揣摩盯着方丈半晌,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这让白杰的预感越来越不好,他轻手轻脚的向纱帐后方的方丈靠近。
地表斑驳点点的血污沿着里面而去,似乎故意引导白杰进入查勘。
随着距离越近,地面的血液便越粘稠新鲜。
白杰撩开纱帘一侧,他顺着血迹视线逐渐上移。
怔住的脚步下涌进数以万千的钩虫,凶猛的刺进白杰的血管中。
直至爬满全身,它们掰开白杰的双唇,久久不能闭白杰不敢移动步子,呆若木鸡的僵在原地,显然此局面超出白杰的预想。
湿腻的血浆把坐垫全部浸染,方丈身着残破血衣,垂下脑袋没了生气,一副死人像。
白杰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悻悻走上前,观察方丈的正脸。
双目赫然两个大窟窿,眼珠子被人挖去,血肉模糊。
深陷的眼窝里淌着鲜血,血从窟窿里直流而下,鲜明两条血痕挂在面颊,令人不寒而栗。
方丈嘴唇微张,舌头也不翼而飞,只从嘴角边不断滴落鲜血。
视线往下,白杰才猛然发觉地上被鲜血覆盖的舌头。
这一幕幕不敢细看。
方丈手中一把醒目的短刃引起白杰的注意。
方丈拿刀的姿势很诡异!刀身白杰看着有些眼熟。
他躬身凑近想观察一下,这把沾满血的刀。
白杰刚把腰弯下,眼前的方丈倏忽抬头,比活人的动作还敏捷。
没等白杰及时反应躲开,那断气许久的方丈目标明确般,拉紧白杰离自己较近的右手。
在白杰震惊的目光中,直挺挺的刺入自己的心脏。
这个画面一般人都会误会成是白杰杀了方丈。
好巧不巧。
半秒钟的机会都没留给白杰,只见一群人举着火把怒恶恶的瞪着白杰。
他都迷惑了,这些人从哪里蹦出来的!
白杰的顺风耳一点声响都没有听到。
这群人仿佛鬼一样,乍然出现在白杰面前。
搞什么?变魔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