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震惊不已,纷纷交头接耳。太后的脸色瞬间苍白,手指紧紧抓住扶手,指节发白。
真是雪上加霜的重击。
悲悯僧人则猛地踏前一步,厉声喝道:“文善!你竟敢胡言乱语!方丈早已圆寂,你从哪里找来一个冒牌货,妄图扰乱朝纲!”
文善小师父冷笑一声,目光如炬:“悲悯师父,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方丈就在此处,他的声音,他的模样,难道你还认不出来?”
方丈缓缓抬起头,虽然双眼失明,但他的声音却依旧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悲悯,老衲虽目不能视,但心却如明镜。”
“你与太后勾结,利用金鹿寺的威望,散布‘挖心魔’的谣言,不过是为了控制人心,养蛊炼药。”
方丈咳嗽两声才继续道。
“老衲虽年迈,却绝不会坐视你玷污佛门清净!”
悲悯僧人的脸色由青转白,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猛地不自觉往后躲,怒喝道:“胡说八道!你们这是诬陷!是诬陷……。”
悲悯此刻心脏害怕到了极点,这是犯了让天下人所不容的死罪——杀害佛门弟子。
身后的僧人们面面相觑,文善小师父环视四周,声音沉稳而有力。
“诸位师兄弟,悲悯利用传言和私心杀害寺中弟子,罪不可恕,甚至还想杀死方丈,嫁祸给摄政王,让我们被蒙蔽至今,被他们杀害的弟子们何其无辜尚!”
“今日,真相大白,挖心魔的谣言不过是他们编造的谎言,为的是让我们心生恐惧,任由他们摆布!”
文善小师父加大音量,愤愤不平喊道。
“残害佛门弟子让天下人所不容,理应五马分尸,抚慰无辜之人的怨灵。”
太后再也按捺不住,猛地站起身,声音尖锐而颤抖:“放肆!你们这是诬陷!”
太后连忙转头看向一脸冷漠无情态度的皇帝,语气委屈:“不……不……陛下,切莫听信这些妖言惑众的言词……。”
太后立刻改变叫法,想要拉近与皇帝的距离。
“允儿,是母后不好,母后不该私通生下私生子,也不该做了那么多错事,可母后并未与悲悯师父残害无辜佛门弟子……。”太后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红着眼眶恳求着。
“母后知错了,允儿你可否原谅母亲……允儿……。”
皇帝冷冷看了太后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与愤怒。
他缓缓站起身,声音沉稳而有力:“太后,悲悯僧人,你们还有何话说?”
悲悯僧人脸色铁青,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猛地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用另一只手拿着匕首直指文善小师父,眼神毒辣。
俨然一副被此情此景冲昏了头脑的行为。
他现在不亚于以卵击石。
然而,他尚未扑向文善小师父,殿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把长剑直挺挺的从大门外飞进来,目标明确的飞驰而过悲悯僧人举起的胳膊。
只听哀嚎一声,悲悯僧人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清脆悦耳。
那把长剑插入木桩上。
平安目光冷峻,缓缓走入大殿,只见悲悯僧人猛喷一口黑血,半死不活的彻底躺在地上。
平安身后跟着两名婢女,她们手中端着两个壶,里面明显装着东西。白杰从高处走下,平安靠近他的身旁,婢女紧随其后。
平安给白杰倒了一杯暗红茶水,双手递给对方。
白杰负手而立,一只手接过茶水,当着众人的面一口喝下,喝完后才开口道。
“本王知道,你们当中许多人都被太后种下毒蛊,这是解药,你们分了去,便再也不会受到太后威胁。”
白杰顿了顿,似乎在思索什么。
“不管你们愿不愿降服,解药都会给你们,本王只希望这天下的君王是一个明君,而辅佐明君的臣子,是良臣。”
“天下人才可免于受难,百姓安康乐业。”
“喝完此解药,本王便会求陛下特赦你们,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话毕,众人开始躁动,不一会儿躁动便结束。
只听得其中几个寥寥可数的几人大喊。
“臣知错,愿降服!”
随后便是一阵一阵高声附和,见此情景,白杰示意平安把解药一一分散下去。
自然,特赦只是一个理由罢了,不忠之人不留,但也不可能一次杀掉大半的臣子。该杀的一个都不可能放过,罪不至死的臣子全部都踢出朝堂。
一次不忠,终身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