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秽清为的是地位和力量。足够让他忽视所有非议的地位,和不惧一切的力量。
三安大人冷哼了一声:“你倒是想得开,别人就未必。”
好像被内涵了一下,但是我没证据。余秽清哭笑不得地想。
南流景干咳了两声:“毕竟每个人对同一个事情的看法总会各有不同啊。”
三人没再说话,直到大概到了半山腰的位置后,三安大人才说道:“珠子就在前面不远的那座坟那里。那个身上带着蛊和毒的人走了,只剩下了陈司巧一个?”
南流景皱着眉头道:“不论如何,先上去看看再说。”
三人立刻朝前面走了过去,没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此时的陈司巧正靠在不知谁人坟前柏树的树干上,手里把玩着一颗青绿色的珠子。
一直到靠近之后,余秽清才惊讶地发现,陈司巧已经快和南流景一样高了。
“你可算是知道自己丢东西了?”陈司巧似乎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到来,不紧不慢地走到了他们跟前。
她虽然是笑着的,但完全就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这似乎只是她下意识模仿别人做出的行为习惯。
“啊对,我知道你,楮知白是吧?”就在这时,陈司巧突然把话题引向了他。
余秽清拱了拱手,故作镇定道:“正是在下。”
南流景出言打断了他们继续谈话下去的念头:“虽然这颗珠子并不会对您造成什么影响,但还请您把它还给我。”
陈司巧笑了笑:“好吧,还你,我倒也不稀罕这东西,无聊的很。”
不知道是不是余秽清的错觉,他总觉得这珠子到了南流景这里之后变得温润有光泽了许多。
“多谢楼主……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再开口时南流景语气好了很多。
陈司巧摆了摆手:“昨天有个小子,我看他愁容满面地在街上走来走去,我向来不忍心看美人这样。就去问他怎么了,一问才知道是你托他帮忙找东西。还把人家打得鼻青脸肿的。”
余秽清知道这位“美人”是谁了。
南流景叉腰解释道:“是他要和我打一架,说什么,想见识一下他和我之间的差距。我正好太久没和人打架,手生了,下手就重了点……”
他越说到后面就越是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声音也越来越轻。
陈司巧脸上的笑意则更深了:“哦,手生了?那不如我来陪你练练吧,正好过几天要让你帮忙教训一个人,免得你到时候手太生,把人给打死了。”
好像又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南流景不乐意了,言简意赅地表达了自己的反抗之心:“首先我不打女人,其次,我打不过你。”
陈司巧却开始摩拳擦掌,活动筋骨:“没事,只是过两招而已。”
余秽清挠了挠脸颊,无奈地想: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正这么想着,他就突然觉得脖子一紧,有人就这么拽着他的衣领把他往前拽出了好几里地远。正是那位三安大人。
万幸,修士的身体主打一个皮糙肉厚,三安大人松开手,他再次站起来的时候,他依然跟个没事人一样。
刚站稳,他就忍不住看向陈司巧和南流景那边。两人此时正打得不可开交。
“刚才在那边,我不好直接问,你和南流景到底什么关系?”三安大人突然问道。
余秽清面不改色地说出了事实:“师兄弟。”
他听见了一声嗤笑:“他倒是经常和我提起你。哎,说到底,还是太年轻。”
余秽清苦笑了一下,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了一句:“前辈是希望我离开吗?”
三安大人难得冲他露出了赞许的神情:“作为曾经的灵枢宗掌门,你肯定是个聪明人,有能力和智慧,可以明辨是非。所以,你肯定也没必要再把他卷入正道和魔教的纷争里去了吧。”
余秽清攥紧了拳头,不甘心地说道:“我会离开的,不过还需要再等几天,等我调查清楚一件事。”
似乎是因为他的话心情好了些,三安大人的语气也终于软了一些:“哎,这样啊,行。说起来,你是不是一直有一种修为卡壳,无论再怎么努力也无法突破的感觉?”
余秽清不以为然:“如果真的那么容易突破,也不至于千年来成神者寥寥无几吧?”
三安大人叹了口气:“听我一句劝,不要总想着成神。所谓的千秋万岁名有那么重要吗?别到时候,神没当成,把自己心魔搞出来了。”
祂说完就伸手指了指余秽清的左手。
余秽清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上面遍布着一些奇特的银色纹路。是今天刚出现的,先前从未有过的。
他自嘲道:“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