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馥骂了一声：“那你跟过来有个屁用，让青铜树眼熟你还是怎么的。”说着就扯出绷带把手掌包了起来。

“我可以提供精神支持。”他呵呵一笑，在脚边的大石头上坐了下来，身后是覆满灰尘的测试仪器，已经荒废了很久了。

“我觉得有你在我只会疯的更快，”喻馥翻了翻背包，发现又没有带剪刀，于是用嘴咬断绷带，才想起手边的刀也可以用，“我现在比较需要物质支持，你他娘的把车费还给我就行了。”

“行啊，”对方笑了笑，两手扯住裤子口袋往外一拉，向她展示空无一物的荷包，“卖艺还是卖身？”

张起灵

张起灵靠在椅背上，翻看喻馥给他的日记。

形式比陈文锦的工作日记随意的多，不仔细看还会以为是某本题材怪异的第一人称小说，记载的事情也几乎都与他自己有关。不夸张的说，简直像帝王起居录。

他能想起一些东西，但零散得无从想起。碎片永远是最煎熬人的。

在喻馥的记录里，有一篇类似传说的东西，主角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母子，而整个故事里，他们竟然没有一句对话。

故事写的有些暧昧不清，他知道喻馥是想要隐喻什么，就像所有的被编出来讽刺社会现实的寓言故事一样，一定是意有所指的。

张起灵觉得很奇怪，这本日记一定都是和他有关的事情，但他怎么会如这个故事里的儿子一样在雪地里哭泣呢。

他想去日记上的地方看一看，但她还没有回来，自己从疗养院逃跑也会惹上很大的麻烦。

张起灵犹豫了一下，想起喻馥对自己的态度和做过的事，看向手边的电话，伸出手拨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