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烧得他嗓子疼,可脑子却越来越清醒。他点了根烟,盯着窗外的夜景,暗想:这部戏不能黄,无论如何我得促成。他开始盘算办法,资方不松口,那就换资方。可公司现在的资金撑不起这么大的制作,他自己的钱也不够。他试着打电话给几个老朋友,想借点钱,可对方一听是投资拍戏,要么推脱要么敷衍,借来的不过是杯水车薪。他靠在沙发上,烟雾缭绕,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凌晨三点,他又倒了杯酒,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回家。他想起家族在米国的势力,虽然父亲和哥哥们从不支持他创业,可这次不一样,这是他证明自己的机会。他掐了烟,起身收拾行李,订了最早的航班飞回米国。他知道,这条路不好走,可他没得选。
回到米国,光曦川直奔家族的老宅。父亲光明镇坐在书房里,头发花白,眼神依旧锐利。光曦川开门见山:“爸,我需要钱,拍一部戏。”光明镇瞥了他一眼,冷笑:“又折腾什么?你那些零花钱不够花?”光曦川咬牙:“不是零花钱,是事业。我在东都开了公司,这部戏能让我翻身。”光明镇放下手里的书,声音冷淡:“小川,你不是那块料。吃喝玩乐我不管,事业你就别掺和了。”光曦川还想再说,光明镇摆摆手:“没得谈。”
他又去找了大哥光曦衡和二哥光曦泽。光曦衡在公司总部忙得脚不沾地,见他来只是拍拍他肩:“小川,别瞎折腾,钱给你玩儿可以,投资就算了。”光曦泽在电话里笑:“弟弟,你安心当吉祥物,事业有我们。”光曦川气得肺疼,可他知道,家里人从没把他当回事。他坐在老宅的客厅里,盯着墙上的家族合影,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
就在这时,堂妹光曦月和她老公濯脩冉来拜访。光曦月是个活泼的女人,小时候跟光曦川关系最好,见他一脸愁容,拉着他问:“哥,你怎么了?”光曦川苦笑,把《昭雪传》的事说了。濯脩冉坐在一旁,静静听着。他是个阿国作家,家族在媒体行业有深厚背景。听完,他低声说:“我可以帮你。”光曦川愣住:“真的?”濯脩冉点头:“但生意归生意,我入股你的公司,帮你解决资金问题。”光曦川犹豫了一下,最终咬牙答应:“行,只要戏能拍下去。”
回到东都,光曦川马不停蹄地处理股权和投资的事。他把一部分股份让给了濯脩冉,自己仍是控股人,可公司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他站在办公室窗前,点了根烟,吐出一口白雾,心里空落落的。他想起暮安跑来面试时的模样,想起安华说的“韧劲”,暗想:这戏成了,我这点牺牲算什么?
他找到暮安,把事情说了。暮安愣住,眼眶一红,低声说:“哥哥,你为我做到这份上,我……”光曦川摆摆手,打断他:“别矫情,戏能拍就行。你给我好好演,别让我白忙。”暮安点头,眼里却多了几分坚定。他知道,这部戏不只是他的机会,也是光曦川的希望。他得拼尽全力,不能让这份心血白费。
夜里,光曦川又梦见自己站在月光下,手握机械义肢,暮安跑过来喊“哥哥”,身后是《昭雪传》的片场。他醒来时,满身冷汗,可嘴角却扬了起来。他知道,这场仗还没打完,可他已经赢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