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样温暖，她想。

…

…

下地铁时，人流拥挤，江蔓是被程聿礼搂着出来的，理由是她身高不够，这样比较安全。

江蔓又一个人无声笑了会儿。

这条街走到头就是画室，江蔓莫名有些兴奋，可程聿礼却拉着她往相反的方向走，手腕被扯了一下，小姑娘眼圈不可控制的红了…

她手腕很细，程聿礼轻轻松松就能攥住。

她下意识看向他，程聿礼肉眼可见的慌张，江蔓观察着程聿礼神色，这表情从没在他脸上出现过，江蔓一下忘记了疼痛。

程聿礼双手握着江蔓被扯着的手腕，搓搓揉揉，甚至靠近嘴巴呼了呼，他看着她，半哄半安慰：“抱歉，弄疼你了”。

江蔓哑然，因为这个场景，却让她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见面时，程聿礼扯疼了她却面无表情，好像面对着的不是会呼吸的生物似的。

而现在，当时那个冷酷无情的人在很温柔很温柔地哄着她，心中泛起丝丝甜蜜，江蔓更不好意思开口了。

程聿礼哄好她，继续拉着她往前走，到目的地时江蔓才发现原来是一家早餐店，一家面积很小但装修很精致的早餐店。

“您好，几位？”

“两位”

他们找了个角落坐下，程聿礼对着服务员熟练的点了几样食物。

江蔓眨了眨眼睛，程聿礼面对外人冷酷的表情还是好帅好帅，“礼子哥，你之前来过这边吗？”

程聿礼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僵硬道：“没有”

正疑惑呢，江蔓听见他淡淡扔出一句：“昨晚做了一点攻略”。

江蔓楞楞地点点头，对他说的一点没有概念，总之不会太少就对了。

食物都是现做，等的时间有点长，江蔓又想起先前的那件事。问题还在这里没有消失，江蔓看着他，严谨地问了一句：“礼子哥，我们是在早恋对吧？！”

这话有点奇怪，甚至有点傻，程聿礼蹙眉，难得沉思了一会儿：“怎么了？”

江蔓悬着的心安稳落地了。

“就是早恋是不可以告诉别人的，你知道吧？”江蔓心跳很快，至少程聿礼知道，因为他发现小姑娘颈侧的动脉都在快速起伏着。

程聿礼顿了几秒，问：“为什么？”

语气正常，可江蔓还是听出了一些小可怜般的委屈。

程聿礼是在问，为什么不可以告诉别人？甚至还会怀疑自己到底够不够好够不够优秀。

他总是这样，江蔓都知道。

于是，她伸出手缓缓握住程聿礼随意搭在桌上的手，柔声解释：“因为我…我们班那对班对分手了…”

“听时淼淼说就是被发现了，还是谁告的密吧？我也不太了解，可女孩子的家长已经在给她办理转学了…”

“然后…”江蔓停住，因为她发现程聿礼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接下来有些说不下去了。

“继续”程聿礼让她继续说。

“然后我也没有经验，就在网上查了点乱七八糟的问卷什么的，反正就是秀恩爱分得快，你知道吧”

江蔓不给自己留面子，她破罐子破摔道：“反正如果告诉别人我肯定忍不住炫耀，我…我不想和你分手”。

所以一点点都不想冒险，更舍不得把你放到那个点上。

程聿礼细细凝视着她，视线过于灼热，可江蔓不敢抬头看。

良久，少年没反对，但他说——“不会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