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只有表现太差,成绩太恶劣的学生才会被提出组,从而面临可能哪个组都不要最后直接没有成绩的情况。
对于排练半年多的成员来说,这种事情无异于天都塌了。
同学瞬间变了脸色,“什么?他竟然真这么说。”
安言急忙反驳:“我没有!”
同学却面露不满地低声说:“你还没有,大家好心好意地等你伤好回来,你倒好想要直接取消表演让大家一起死。组里早就传开这件事了,没想到是真的。”
同学嫌恶的表情深深刺痛安言的心,“我真没见过你这种人,简直太恶心太自私了。
他说完继续帮周齐搬座椅,当着安言的面,让周齐的位置彻底取代掉安言的。
周齐脱口而出的污蔑和当面被取代的事实,让安言一时间气到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他怒急攻心,心脏开始狂跳。
安言的呼吸声逐渐变得缓慢而沉重,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很快瘫软在地快要呼吸不过来。
同学脸色微变,想要上前搀扶安言,却被周齐拦住。
周齐漫不经心地说:“没事,你刚刚没来之前他在我面前也这样。”
他故意用安言也能听见的低语说:“就是装的,特意博你可怜而已。”
安言的视线昏昏沉沉,这里的舞台曾经是他最熟悉最喜欢的地方,如同却成为了地狱般的折磨。
明亮的聚光灯曾经让他万众瞩目,现在成为了难堪的见证,让安言痛苦到不行。
“好了好了,我特意订了酒店,庆祝我能加入你们。”周齐杀人诛心地说,“你先去吃饭吧,我来处理就行,很快的不用等我。”
安言模糊的视线里出现周齐洋洋得意的脸,他努力伸手去够周齐,想要教训对方却浑身没有力气。
周齐居高临下地说:“放心,我刚刚打电话叫医务室的人来了。”
他嘲讽的嗓音直让安言犯恶心,“没亲眼看到你扫大街之前,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你说,我骂你忍着就是了,还非得让你那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杂种哥哥惹我。”
“现在倒霉了吧……纯活该啊你……你那杂种哥哥力气还真不小啊……还知道在没有监控摄像头的时候动手……”
安言彻底失去意识前,耳畔是周齐模糊的面容和对方喋喋不休的话。
等到安言再次醒来时,是在学校的医务室里。
医生见安言醒了对安言说:“你有先天性心脏病,要多注意情绪,还好你身上随身带着特效药,不然这次就危险了。”
安言失魂落魄,根本听不进去医生叮嘱的话。
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不仅表演成绩没有了,还要被污蔑造谣自己的人顶替演出的机会。
安言难过地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医务室的房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温柔女声响起:“安言。”
是安言平时最亲近的顾老师,他急忙跑到顾老师面前,委屈地抱住对方,“呜呜呜呜顾老师你怎么不要我了。
他可怜巴巴地对顾老师说:“老师不是说最喜欢我了吗,不是说我的琴声最好听吗,老师骗我的吗。”
顾老师急忙安抚安言说:“好孩子,老师一直在等你康复,只是问了很多次,你的手臂伤得厉害,你爸爸妈妈也实在放心不下你逞强,老师也不希望你因此加重伤势,所以才暂时找了周齐。”
安言忍不住向顾老师说明刚刚的事情。
他从来没有说过要因为自己就取消演出,更不相信爸爸妈妈会因为自己受伤就做这种事情。
记忆里爸爸妈妈一直很尊重他的任何爱好,甚至愿意专门把他培养成大提琴手。
顾老师同样难以置信地说:“这绝对就是谣言,我也从来没有收到取消演出的通知,那几天的休假也只是因为表演厅装修而已。”
“而且周齐他现在也只是替补,我们乐团一向严格,能不能上台还要看最终考核。”
安言委屈地说:“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顾老师。”
顾老师回答说:“老师知道你爸爸妈妈一向很疼你,关于成绩的话,实在不行,就向学习特意申请,反正你也是因为救人才导致的意外。”
她安抚着安言说:“而且你的天赋能力很好,如果你的手臂可以的话,明天的最终考核,你和周齐一起竞争,我相信赢的肯定是你。”
“老师明天就会对乐团里的同学澄清,从来没有收到过取消演出的消息,都是误会。”
安言却默默摇了摇头。
他知道周齐现在到处造谣,再加上他以前就滥用过特权,给人的坏印象已经先入为主了。
他如果再通过爸爸妈妈的能力避免考试,肯定要被人嘲笑的,而且就算他的手臂真的可以坚持通过考核。
周齐也会说是他贿赂老师,才临时把他排挤走去的。顾老师的解释恐怕那些同学也不会信。
安言忍不住想,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得到成绩还能澄清自己呢。
顾老师的电话这时忽然响起,“喂,是,周齐准备转入大提琴,根本没去过慈善汇演的彩排,现在最后的歌唱环节还是没有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