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北王府。没人敢往那里贴符咒。”
扭头看了松萝的伤口一眼,寅斑道:
“其实你一直都在麻痹我,一直在想怎么回来当你的富贵小妾对吗?你真以为你这种平庸又孱弱的人类能过这样的日子?”
如今松萝感觉心里很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了半晌,松萝道:
“寅斑,你看,北边的城墙上有颗人头。”
烦躁地扭头看着松萝,寅斑道:
“有人头很稀罕吗?”
松萝低声道:
“那是我爹。”
听见这句话,寅斑顿时噎住。沉默了半晌,寅斑的语气柔和了些:
“我去帮你把那颗你爹摘下来吧?”
寅斑量词用得这么精确,倒是有点出乎意料。瞅着寅斑黄白的毛脸半晌,松萝长长吁了一口气微笑道:
“不必了。这是他自作自受。”
瞥了瞥嘴,寅斑讪讪道:
“我现在认真告诉你,你逃跑这件事很严重。你是我养的小母人,虽然你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我也不差你这样一个普通品相的个体,但没我的同意,你是不可以擅自离开。你私自嫁人,出了这种情况我应该吃了你。妖精界有出租宠物的业务,再惹我不开心就把你租出去或者干脆带你去配种,生观赏用的幼年人类再卖掉赚钱,听到了吗?”
说完这话寅斑嘘了口气将人先放下,又俯下身子将松萝徐徐驮到背上,把粗尾巴翻上来扶着松萝。被寅斑背着慢慢走,松萝心里五味杂陈酸溜溜的。
冀北王府的围墙比其他建筑高一点,但上头果然没贴符咒。顺着官员家的高房顶徐徐接近,寅斑猫趴在房上看向站在巷道里巡逻的士兵,背着松萝爪垫着地轻轻跳到了两名背对的士兵中间,然后耷拉着胡子垂着尾巴蹑手蹑脚跟着前面士兵潜行。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士兵猛地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物。平着耳朵伏在墙那头的草丛里,寅斑朝四下看看:
“的确是个好地方,有床有屋还有自助餐。要是能变回去就更方便了。”
听见寅斑变不回去了,松萝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旁边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