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寅斑有些懵住,松萝突然拍案而起,连声音都抬高了:
“我命由我不由天!”
突然嚎了这一嗓子,松萝瞬间憋得气短,到了最后声嘶力竭直摇晃,把寅斑都给吓得一跳。整理了一下情绪,松萝道:
“谢谢你的点心,我是不会改变心意的,告辞。”
郡王府,内殿。声歌震惊地盯着苻雍:
“李柔?!”
苻雍苦笑起来:
“怎么,声默可以娶苻家的女孩,可我居然连李家的姑娘都配不上吗?”
沉吟了一下,声歌道:
“其实我的确不情愿你娶她。一则她比你大两岁,二则她比我高太多。我不喜欢你娶那么高的女人。”
见苻雍笑了,声歌将鼓凳搬近:
“但这也无所谓,你喜欢就好。可如今李柔已经要入宫为妃了,你又如何能跟圣上争女人。不如这样,倘若这事黄了我再去问可好?”
听了这话苻雍道:
“这也好。但是声歌,你觉得李柔有没有可能已经和圣上有了什么?如此我岂不是要当个活王八,我爹泉下有知,他该多伤心呢?”
这一番话直接把声歌说愣了。其实声歌本来想说,你爹泉下有知也没啥可伤心的,毕竟你爹才是四海闻名的活王八啊。当然如今他已经过世了,就算硬说,他也已经是个死王八了。但这话实在难以吐口,声歌只好讪讪道:
“这,这断断不会。当真如此,圣上一定会纳李柔为妃的。”
叹了口气,苻雍道:
“也许你不明白。在男人心里,成婚之前就失了贞洁的女子是轻浮不堪的。所以不管一个男人如何承诺日后会娶你为妻,也多半会在明媒正娶之时放这个女子鸽子。所以我想,假设圣上已经和李柔做了什么越礼的事,那他也不过是玩玩而已。”
听见这话,声歌忽然不知道说啥,气氛也变得怪诞起来。见对面沉默了,苻雍提起酒壶为声歌满上:
“这几日我府里砌墙,你先住下帮我看管一下。”
声歌皱了下眉:
“我爹说了,声默婚事说定前不让我在你府里过夜,苻瑰是皇族,不能让她觉得我们家教一样。”
这次苻雍没说啥,又为声歌满上。没喝片刻两人就都醉了,声歌直接以头抢桌一动不动。徐徐站起来,苻雍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对方肩膀:
“声歌,声歌?”
见对方还是一动不动一脸醉意,苻雍架猫一样架着腋下将人徐徐放在了里头的床上,又坐在边上勾着食指摸声歌的脸。见对方胸前起伏还是没醒,苻雍徐徐在对方脖子上轻轻亲了一下。但就在嘴唇刚碰到对方脖子的时候,尉迟声歌忽然直挺挺坐了起来:
“不行!”
挨了这一吓苻雍惊恐地闪到了旁边,谁知声歌又直挺挺躺了回去:
“不行!我得回家喂兔子。”
犹豫了一下,苻雍道:
“你的侍女会喂的。”
听见这话,这时候外头传来常麟的声音:
“王爷,你出来一下,外面有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