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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我该在床上,不该在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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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声歌呆呆的似乎半懂不懂,松萝道:

“你真的不想嫁给苻雍吗?如果你妥协一下,我们现在就能出去。”

听见这话尉迟声歌又要发作,但不知为何又马上泄气了:

“我是不会嫁的。”

疲惫地看着对方,松萝道:

“不想嫁就只有两条路,要么你现在就死。又或者说,假设苻雍他今天突然死了,而我们全身而退,那你也不用嫁给他了,毕竟你不能嫁给死人。”

随着“啪”的一声,松萝已经被尉迟声歌抽了一个耳光。挨了这一下松萝倒是不吃惊,其实刚才说那些话的时候已经有心理准备。但尉迟声歌却突然趴在桌上放声大哭。看见对方这样,松萝心里也不是滋味。虽然自己只是个边缘贵族,但从小也知道北周九部的女子本不该有什么爱情,尉迟声歌的悲剧在于,她根本不知道她不可能自主择偶,因为她根本没有权利决定嫁给谁。严格来说尉迟声歌比自己悲剧,因为她已经有心上人了。所以松萝讨厌她的蠢,但又佩服她,居然敢逆流而上自主择偶。其实也不尽然,松萝是羡慕她有那种能力,爱男人的能力,自己那方面不行。

出于这种艳羡,纵使不喜欢尉迟部的人,松萝想自己也已经仁至义尽了。自己已经暗示尉迟声歌,她如果可以想办法弄死苻雍再成功抽身,苻雍死了她就不需要嫁了,但是尉迟声歌又做不到。但如果尉迟声歌能做到呢?那她就失去了那种特别的魅力,就像自己一样,变成了一个阴暗爬行的,看起来年轻但心已经老了的女子,而不是一个纯真不谙世事的少女,李松萝从来没有真正少女过,不是所有人的都有那样的条件,在一定的时间可以去做一个少女。

晚上来送饭的时候,松萝用胳膊卡住门缝道:

“侍卫大哥,我家小姐嫌我粗苯侍奉得不好,我在尉迟府是洗菜的。可以找一个贴身侍女来伺候小姐,把我换出去吗?那些侍女被你们招待起来了,她们都是贴身的呢。”

外面听起来很安静,过了一会常麟的一张脸贴了过来。看见常麟,松萝觉得有些亲切:

“常侍卫。我家小姐现在哭哭啼啼,神经兮兮,我害怕我看不住她会自裁的,把我换了吧。”

从门缝里看了松萝一眼,常麟低声道:

“你以为我放你出来你还能活着吗?”

茫然地退了回去,松萝感觉心很累。没错,现在自己知道得太多了。倘若郡王府放自己出去,自己去跟苻亮报信怎么办呢?如果非要出去,苻雍肯定会灭口的。

当天晚上松萝病了,头疼脑热上吐下泻。主要是因为这里的饭食吃不习惯,每天送来的菜都是尉迟声歌爱吃的。这个小姐吃东西非常重口,第一天吃红烧鱼丸,第二天送来了米饭馒头和一个冰糖大肘子。第一天的鱼丸松萝吃了,但习武之人吃得比较咸,松萝当场吃得浑身浮肿,胳膊上一按一个坑。第二天送来了肘子,松萝不敢吃了,只吃了半碗米饭加些肘子汤。可能是肘子汤太油,吃过后立刻上吐下泻,随后就是高烧不退。

尉迟声歌跑出去拍门,当场叫人做了一碗红油臊子面硬是让松萝吃,还说自己从小到大生病都是吃这个,吃过睡下发了汗转天就会好的。看见那一大海碗粗面和上头的一大层肉沫红油,松萝当场差点没吐出来,而且越想越恶心,结果病得更重了。松萝不相信,真有人生病吃这个的吗?自己和尉迟声歌,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人类?我们当中会不会掺进了一个伪人,不会是我吧?

那天晚上松萝做梦了,梦见寅斑过来,将自己接回了洞里,还找人弄了些白粥和咸菜给自己吃。但就在刚要喝第一口的时候又惊醒了,看一看发现还是在郡王府,如此循环往复了多次,松萝想自己也许真的玩完了。死在政治斗争中是李氏部女子的宿命,这并不可悲,可悲的是这个政治斗争跟自己根本没有一毛钱关系。

又一次惊醒的时候,松萝隐约看见一个人影正站在床前看着自己。松萝伸出手指试图触碰对方。

人影似乎愣了一下,随后突然伸出手拉住了松萝的手,两只手久久拉着。过了一会对方放开了手俯身将松萝抱了起来:

“没事了,我们现在就出去。”

再次醒来,松萝感觉还是很恶心,但四下看看,已经不是那个阴暗的王府,这里看起来是个客栈。此刻床前站着一名郎中一样的中年男人:

“没有错,的确是中毒。这种毒药毒性隐蔽,吃了症状就好像发烧一样。病人体质比较弱,但还好吃得不多,会这么严重是因为还有些消化不良,休息一下会好的。”

如今松萝很虚弱,可听见这话还是周身一震。中毒?怎么会这样?谁做的,是苻雍?但自己和尉迟声歌吃住都在一起,怎么会只有一个人中毒呢?是那碗米饭,苻雍知道尉迟声歌吃面食,故意送来了馒头和米饭。他是嫌弃这个丫鬟碍了他的好事,自己和尉迟声歌睡在一起,他还想进来睡呢。

突然间松萝打了个寒战。米饭里的毒药不多,那是因为苻雍害怕尉迟声歌会吃,而那碗面呢,外头知道面是给病号点的,里面肯定投了更多的毒,倘若自己吃了,那现在已经去投胎了。苻雍啊苻雍,你可真是狠。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己也暗示尉迟声歌先下手为强弄死他,只是尉迟声歌没听进去。苻雍或许也算到这一层,他害怕自己会说一些不利于他的话,哪怕只是说两句公道话呢,那样的局面也不是他想见到的,所以先下手为强,弄死自己换个心腹进去陪着尉迟声歌。其实自己和苻雍是一种人,又有什么立场说他呢。

将郎中送出去,寅斑拿了些糖水喂松萝喝:

“你这小身子骨,这次可是遭老罪了。这毒药很猛,昨天你烧了一夜,要是我今天才去,那你就没了。”

见松萝半闭着眼一句话都不说样子就像只垂死的鸡,寅斑将碗放下笑道:

“这几日特别想你那亲亲老公吧?想他为什么不来救你。你日思夜想,等得你望眼欲穿,对方就是不来。昨天我去的时候,你以为我是他,你伸手拉着我,那样子可怜急了。你应该猜猜,你那亲亲老公这几日在做什么,他捞你了没有?”

听见亲亲老公,松萝震惊地睁开眼看着寅斑。我的亲亲老公是谁?我的老公我根本不认识啊,你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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