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竞凡和计才捷异口同声问：“真的吗？”

“是真的，就是那少年不是田螺变的，而是被女人骗回家或绑回家的。我娘她喜欢求仙问药，有时候会带我上山去道观住一段时间，我又是爱到处跑的人，一天，我在山上闲逛，看到有一户人家的院子里，有一个男人的双脚被铁链锁了，他一边带孩子一边做家务，蓬头垢面，眼神无光，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有些害怕，但又好奇，便躲在树后看了一会儿。后来，孩子哭了起来，男人立马变得很慌张，急忙捂住孩子的嘴，接着一个女人从屋里走出来，拿着棍子就把那个男人往死里打。嘴里还说什么吵死了，你这公狗，什么事都做不好，我睡个觉也睡不安稳，供你吃供你住，连个女儿都生不出来，净下些便宜货，看我不掐死这个崽子。 ”

容竞凡一听，觉得这故事似曾相识。

卫然春仍在说她看到的那件事，“我当时被吓坏了，那个女人好凶，像要吃人一样，我跑回去告诉我娘，我娘跟我说，不用怕，这种废物女人都只敢欺负男人，她们娶不到夫郎，就去外面坑蒙拐骗，倒霉的小伙子被她们拐回家后，她们就会把他们关起来，逼着他们上床，生下孩子后，也不肯放过可怜的小伙子，非要小伙子伺候她全家一辈子，要是小伙子敢逃跑，便打断一条腿用链子锁住。果然后面我们下山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对上我娘恭恭敬敬的，好像根本做不出来凶人的样子”

计才捷听到卫然春这样说，很是吃惊，“世间竟然会有这样的事？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难道那男人不会想办法逃吗？”

容竞凡无奈叹了口气，“奴役久了的人会变得麻木，所谓奴性，便是驯化后的结果，原本一心想逃离的男人被驯化后，即便遇到可以逃跑的机会也不敢再逃了，甚至忘记了要逃。更何况，他在那里有了孩子，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即便逃走，他也回不去原来那个家了。”

“为什么回不去？”

计才捷很是天真，她难以想象这种事。

容竞凡只好告诉她：“首先，他的名誉已经受损，再回去原来的环境，恐怕会受人指指点点，也怕大家接受不了他。其次，他有了孩子，便有了牵绊，而且待久了，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回去，谈何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