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简与南慕川对视一眼,俱是神色凝重。窗外寒风呼啸,卷起残雪扑打窗棂,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不管幕后黑手是谁,"穆简握紧南慕川的手,"这次我们一起面对。再不许有任何隐瞒。"
"好。"南慕川点头,"从现在起,我们的每一步棋,都要走得光明正大。"
然而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接下来的半个月,京城接连发生离奇命案,死者皆是朝中三品以上官员。更诡异的是,每具尸体旁都放着半块玉佩,与穆简腰间的龙凤佩纹路契合。
"这是在挑衅。"穆简盯着案上的半块玉佩,"幕后黑手在告诉我们,他随时能取朝中大臣性命。"
南慕川皱眉分析:"这些死者看似毫无关联,但仔细查看履历会发现,他们都曾在五年前参与过一件事——西北军饷贪墨案。"
"五年前......"穆简突然想起什么,"那时你刚接管西北军,发现军饷被克扣,还因此得罪了不少人。难道说......"
"很有可能。"南慕川神色严峻,"有人想翻旧账,借刀杀人。而且能调动这么多资源,绝非普通官员所为。"
正当他们准备深入调查时,沈明姝带来一个更惊人的消息:"陛下,太后有请。她说......说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穆简和南慕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太后自先帝驾崩后便深居简出,从不干涉朝政,如今突然插手此事,背后定有隐情。
踏入慈宁宫,檀香混着药味扑面而来。太后斜倚在榻上,脸色苍白如纸,见到两人到来,示意宫女退下。
"你们终于来了。"太后的声音虚弱却清晰,"哀家时日无多,有些事不能再瞒着。五年前的西北军饷案,牵扯到的不止是几个小官员......"
她剧烈咳嗽起来,穆简连忙上前递上帕子。太后擦去嘴角血迹,继续说道:"当年,有人想架空你父皇的权力,故意克扣军饷,想让西北军哗变。而这个人......"她突然抓住穆简的手,"就是当今的丞相!"
"什么?"穆简和南慕川同时惊呼。丞相向来以忠君爱国的形象示人,深得满朝文武敬重,谁能想到他竟是幕后黑手?
太后苦笑着摇头:"哀家也是偶然发现的。这些年一直收集证据,却没想到对方先下手为强。前段时间的刺杀、命案,都是他的手笔,目的就是要离间你们,让大胤陷入内乱。"
南慕川握紧拳头:"难怪每次线索都断得干净,原来有丞相在背后操控。"
"陛下,"太后突然抓住穆简的手腕,"一定要小心丞相。他手中握着先帝遗诏,上面写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化作一声叹息,手无力地垂下。
"母后!"穆简红着眼眶呼唤,却再得不到回应。沈明姝上前探了探太后鼻息,摇头示意已无生机。
"遗诏......"南慕川沉思片刻,"先帝驾崩时,确实传出有两份遗诏。一份明面上传位于陛下,另一份......"
"不管遗诏写着什么,"穆简起身,眼中闪过寒光,"丞相必须铲除。阿川,这次我们不能再莽撞,要制定周密计划。"
"臣附议。"南慕川点头,"不过在动手之前,我们得先找到先帝遗诏,看看丞相究竟在隐瞒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穆简和南慕川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暗中却在搜集丞相谋反的证据。他们派沈明姝带着亲信潜入丞相府,试图寻找遗诏下落,自己则在朝中不动声色地拉拢支持势力。
然而丞相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开始频繁调动京城守卫,还以"保护陛下安全"为由,限制穆简的行动。一时间,皇宫内外人心惶惶,气氛剑拔弩张。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南慕川看着宫墙外新增的岗哨,"丞相既然已经开始防备,那我们就必须尽快动手。"
穆简摩挲着龙凤玉佩,突然想起太后临终前的话。他眼神一凛,心中有了决断:"明日早朝,朕要当众揭穿丞相的阴谋。就算没有遗诏,仅凭这些年他犯下的罪行,也足以治他死罪。"
"可是陛下,"南慕川担忧道,"丞相在朝中党羽众多,一旦逼急了,恐怕会狗急跳墙。"
"那就兵戎相见。"穆简握紧佩剑,"这江山是我们一寸一寸打下来的,绝不能让奸人得逞。阿川,你愿意再陪朕赌一次吗?"
南慕川露出熟悉的笑容,伸手握住他的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次日清晨,寒风凛冽。穆简身着龙袍,南慕川身披银甲,两人并肩走向金銮殿。他们知道,这一战不仅关乎个人生死,更关乎大胤的未来。而在他们身后,是数万忠于皇室的将士,是千千万万期盼太平的百姓。
金銮殿的大门缓缓打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