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干巴巴的说,但马上脸色难看,“但斑你懂什么——”
斑正想着泉奈是不是故意放慢速度等你,不然你怎么这么快赶上来了,前方突然传来怒吼。
泉奈停下。
“我、就、知、道,”泉奈在河边举刀指着对岸,“你这无耻的、卑鄙千手——!!”
河对岸。
柱间一脸心平气和、甚至有种好久没见的开心,对着泉奈发出自己的问候,“啊!泉奈你身体好了?”
看到从斑身后赶来的你,他笑容更灿烂了。
你走到泉奈左侧,斑挡在泉奈右前。
扉间也蹦出来了。
你本能地后退一步。
泉奈立刻侧身护住你,警惕地盯着扉间——他怕这个阴险的白毛会先攻击最薄弱的环节。
柱间伸手挡住高度警戒的扉间。
柱间伸手拦住戒备的扉间,笑着问泉奈:“你们已经结婚了吗?”
没想到柱间先攻击的他!!
这记直球砸得泉奈目眦欲裂:“你这——”
你和斑一左一右拽住他。
“让人未婚先孕的混蛋——没资格问我!!”
“让你哥打他吧。”你扶额,疲惫感漫上心头,“别把自己气着了。”
扉间几乎同时厉喝,“我都解释过不是那样了!!”
双声道。你和扉间的话同时在泉奈的脑内消化。
柱间“啊啊啊”的乱叫,他搞不清楚状况的大喊:“斑,是我说错话了吗?”
那份手足无措的真诚,看起来简直比挑衅更可怕。
“你先别开口!”斑朝对岸低吼,声音里带着一种家长式的、不容置疑的权威,试图摁住这混乱的局面。他额角的青筋跳了一下,显然也觉得这局面蠢得令人发指。
你找着机会本来可以缴他械,但是又觉得在扉间面前如此做,会掉了泉奈的面子。
干脆放弃武力解决,转而一把攥住泉奈的袖口,把他往自己这边拽了拽。
“你比柱间强多了别和他计较好吗——”你轻声说,“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可是柱间还早。”
泉奈紧绷的身体几乎不可察觉的松了一下。
你循循诱之,“别和柱间计较了,异地恋很可怜的,对吗?”
泉奈像是想到什么,挽了个刀花,刀尖终于不再是直逼柱间,而是斜向地面,虽然刀还没收进鞘里,但那股要拼命的架势总算收敛了,紧握刀柄的手还是没松懈过。
“我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三打——”扉间煞风景的指控再度炸响。
“过于无耻了,扉间?”斑打断他,“你连她都要算作战斗力吗?”
他这话一半是驳斥扉间,另一半也是在提醒泉奈开战需要注意确保你的安危。
?
“别对喊了好吗?”你终于忍无可忍,声音不大,却像一盆冰水浇在四个男人头上,“很丢人,像狒狒。”
而且斑刚刚说的内容真的很烦。
你内心想踹死他——
缴械、瞬身术,这些保命技不都是他逼着你学的吗?
还有些封印术,不过太久没算过数,你要忘光了。
其他的杀技你能逃就逃了,他也像放你一马似的不提了,这不代表他对你的要求就只有活着吗?
现在嫌你算不上战力了,什么意思?!
恨不得回到十年前、不对,跳到六十年后,去问还没死的老斑到底六十年前的他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嫌弃自己做下的决定?!
等等,这时间好乱。
你晃了晃头,甩掉时间线的悖论。
用足以化作实体的视线在斑身后死死盯着他——你知道他能感觉到。
斑的肩膀不自在扭动一下。
你移开视线,转向泉奈,对岸传来柱间“诶诶诶?”的声音。
河对岸的柱间似乎终于消化完了这混乱的局面,他那双黑亮的眼睛在你们几人之间转了转,最后定格在你身上,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的亮光。他无视了弟弟的指控和斑的怒视,也忽略了泉奈依旧握在手里的刀,脸上重新堆起那种毫无阴霾的爽朗笑容,声音洪亮地提议:
“那个——误会好像很深啊!要不这样!我请你们吃饭?新开了一家居酒屋,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聊聊吧?”
他补充似的说道,“斑觉得那里也很不错呢。”
故意的吧故意的吧故意的吧——
你几乎在柱间话音落下的瞬间,就感受到了泉奈身上重新腾起的怒火。
甚至你和泉奈不约而同的、把斑是哪天吃的都对上了号。
原来没有吃家里的甜点,是去外面吃咸的了——
他应该不知道豆馅是泉奈打的。
泉奈没有当场发作,他不会在对岸的兄弟面前内讧。刀尖死死戳进河滩的淤泥里,仿佛在凌迟着谁,牙关紧咬,下颌线绷得像要断裂。
斑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感觉柱间这句话比扉间所有的挑衅加起来都狠,不仅坐实了他私下与柱间接触,还把他拖入了更深的泥潭。他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老实说他觉得柱间的本意应该并非如此——
就在这空气即将再次被引燃的窒息时刻。
“好啊。”
你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泉奈和斑同时猛地扭头看你,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连河对岸的扉间都皱紧了眉头。
你没看他们任何人。
“开两桌。”你顶着南贺川的水,“斑和柱间一桌。”
你转过头看向泉奈,“我们两一桌。”
柱间呆呆道,“那扉间呢?”
扉间喊:“搞什么——大哥,有诈,我不同意。”
你没管他,用泉奈看得懂的唇语讲,
“给斑,上压力。”
然后再用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我们应千手柱间的邀,但千手扉间叽叽喳喳的,不是会显得他很——”
点到为止。
泉奈看向自己哥哥。
斑开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