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离开方才那种难受的氛围,郁唯安也松了口气,他一转身想夸赞一番褚郗,想要解释刚才不要郁峤道歉的原因,却看到被他拉出来的褚郗还穿着白色的击剑服,不由得噗呲笑出声,“你也真是的,就这么傻不愣登的任由我拉着走,起码,换个衣服啊。”
“你都拉着我走,我自然就跟着了啊。”褚郗说着还抬起郁唯安拽拉自己的手腕。
郁唯安尴尬的松开他,“这不很容易甩开。”
“那怎么行?不过,郁唯安,这下郁峤应该把我彻底划给你了,你可得负责啊?”
郁唯安以为他又在开玩笑,“你不是说是你们俩的事么,褚郗,他昨晚说了什么?”
褚郗道,“没说什么,换衣服去吧。”
两人换了衣服已然到了午休时间,吃完饭后,褚郗被褚政北叫了回去,没了褚郗的下午也变的难熬,休息时看到有人在八卦米徕,八卦他不认识的人时,他又开始为自己和褚郗的问题胡思乱想,他恐惧别人也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当做谈资,胡乱的恶意猜测他的想法,他更惧怕郁峤会毁了他现在还能暂时性安稳的生活。
他以为只要郁峤不找事,他也就暂且得过且过算了,可是这一天的傍晚,在江璟淮抓着他往天台的路上告诉他“你死定了。”时,他就知道郁峤的报复还是来了。
一路上,他就不停的做着心里建设,告诉自己,不管发生什么顺着郁峤就好,忍忍就好了,再忍忍就好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郁峤会卑劣的让他反复去说,郗在电话里的“郁唯安,好想你啊。”
一遍又一遍,就当他再一次说“郁唯安”的时候,郁峤突然笑了,那笑让他毛骨悚然,想要捂着耳朵逃跑,脚步也往后退了一步。
“我已经按照你的做了,你可以放过褚郗了吧?”
“放过褚郗?为什么啊?你们都敢在一起,还怕别人说吗?再说了,这有什么啊,他可是在我面前说,他才不在乎你们的关系公之于众之后别人怎么看待的,你看看,人家多坦荡啊,你呢?我就知道你不敢,你对褚郗的喜欢也不过如此,比不过你的的面子,你喜欢谁?你爱谁啊,我亲爱的哥哥,你爱的只有你自己,你可别张口是为了褚郗,让我放过褚郗,我听着挺恶心!”
许是真的被逼到绝境了,郁唯安忍不住吼道,“我不用你来告诉我这些,郁峤,你真不觉得你一直在逼我?逼着我事事顺你心,你当我是什么,傀儡玩具?你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偏偏不能放过我?”
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生来就是想要为难他的,他开始试图以自己的方式说通郁峤在化解这段病态的关系,郁峤也真的像是在思考他说的话一般,咬着手指在想着什么,可他不知道这行为恰恰是郁峤不耐烦又极力控制自己理智的习惯。
他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继续说“如果你真的想要我们和谐相处,拜托你理解我,我也会站在你的角度去跟你沟通,我—”
“你好像把自己说的很高贵一样,好像是我怎么你一样!”郁峤满是嘲讽地说,“别给自己贴金了,不过是一条不听话的狗,还妄图跟主人讲平等?你他妈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是吧?”
郁唯安见他精神有点不稳,后退着要跑,可是郁峤的速度快到他来不及跑两步,便被郁峤掐了脖子,一直推到天台的围墙上,脖子上的力道让他呼吸就像要窒息一般,他双手扒着郁峤的手,掐着郁峤的手,掐到郁峤的手背上青紫,冒了血,郁峤还是未松丝毫,反而咬着牙,恶狠狠的说“我给你多少次机会,是你不识好歹,是你在不识好歹,一边假装听话的窝在我身边,一边却跟褚郗在一起,看不出你是有心机的演技派啊?啊?”
郁峤越说越生气,力道又大了几分,看着郁唯安一张脸都是扭曲的痛,心里就畅快许多,而后继续说,“明明我都确认褚郗对你没意思来着,你说你是不是在背地里勾引他了?你说你这个人,把我唯一的朋友都给夺走了算不算贪得无厌?你说说,你是怎么把他迷的神魂颠倒,为了你又是给我发脾气,又是警告的,又是连命都不要的跳下那种滑坡去救你的?”
郁唯安也被激怒,即使被掐的气息不畅,即使知道自己可能被接近精神暴走的郁峤暴揍,还是冷着一双眸子反击,“你为什么,咳,不能想想自己有病,疯狂的想要别人按照你的想法生活,你以为你是什么?神吗?你就一神经病,神经病!”
郁峤已然失控,他脑子里只有郁唯安的叫骂,不该是这种身份,他不是神经病!
“不是!闭嘴!你给我闭嘴!”郁峤气疯了,将郁唯安都整个上身都推出了围墙,直至江璟淮也被两人激烈的争执吓到腿软,看到郁唯安真的要被郁峤推下楼,才大叫着“郁峤,他要掉下去了,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