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正想着裴松月,下一秒插件警报就响了。
[警告!主角受周围出现敏感违规词汇,请宿主立即制止!]
“……”要不要这么应景啊。
俞清急忙赶回裴松月身边,降落地点在走廊,环视一圈,发现气氛和谐,而左侧迎面走来的裴松月看着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想来应该是插件的敏感肌检测到附近有谁说了违规词吧,俞清合理猜测,因为这样的情况不止发生一次。
走廊上的窗户因为下雨关上了,玻璃上朦朦胧胧缀着不规则的水滴,来往的人都看不见窗上蹲着的半透明身影,除了裴松月。
俞清不受外面雨水的影响,他扶着窗框倾身,左右探头,蓬松的栗色发丝随着动作轻晃,白T恤勾勒出背部漂亮的线条。
那是一个寻找的动作,在看到他后停止,裴松月眼神微动,表情不变。
他并不担心卫生间那人,先不说有没有力气走出来,这种自诩高高在上的人,为了面子,往往宁愿撒一个劣质的谎言,也不会说自己被个特优生打伤。
当然,事后或许会来报复,裴松月漫不经意地想,在俞清面前停下脚步。
俞清蹲着的缘故,衣领稍低,露出一片白皙的锁骨和小半吊坠。他很快就直起身子,裴松月没看仔细,只记得模样有点怪,在心里过了一圈,但没太在意。
遵循在外不能说话的规定,裴松月用眼神表达自己的疑惑。
俞清不好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这儿,抓了抓脑袋,“那个,外面下雨也没什么意思,我还是陪你上课吧。”
与此同时,校园某处。
“……有点无聊啊,”室内光线昏暗,长桌首座的男人悠悠转着手里的信封,信封边角磕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一只蛀虫死了就换另一只,再推一把那个‘倒霉蛋’吧。”
“那个特优生啊,”下方有人听此想起什么,附和,“看着就一副阴森鬼气样,选他真是太贴切了,听说已经有小部分人真的相信靠近他会倒霉。”
“嘿嘿,你们做的时候配合我一下,我搞到手尝尝味。”猥琐的笑声从下方另一边响起。
“啧啧,你口味也太重了吧,他老戴着那呆眼镜,低着头又看不清脸,万一是个丑八怪呢?”
“偶尔换一下新口味嘛,反正关了灯都一样,不过那小子身段看着挺带劲儿的。到时候‘英雄救美’一把,让他心甘情愿献出身体,然后再打碎他的幻想,啊,光是想想就很有趣哈哈哈。”那人放声大笑。
笑声在昏暗的空间有些刺耳,像是从深不见底的黑暗地底传出的回响,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凉意。
“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首座的人敲了敲桌子,笑声戛然而止,他站起身,习惯性把手里的信封给旁边的人,“把它烧了。”
所有人陆续离开,拿着信封的人留在最后,他坐在位置上,缓缓打开信封,入目赫然的两个字是——遗书。
蓦地,一股幽幽的,似有若无的凉风从后颈吹来。
—
学生自杀的消息没有在校园内传的太开,仿佛有意被压下去,不过最近学校组织了几场心理座谈会。
俞清跟着裴松月去过一场,发现参加的人不多,来的几乎都是特优生。
座谈会后一个礼拜就是期中考,这段时间虽然没有变态涩涩的剧情发生,但关于裴松月的奇怪传闻却诡异的再度传开,甚至有越来越广的趋势
裴松月之前就处于被孤立的状态,可现在由原本的无视和眼神霸凌,转变到行为上的霸凌。
无缘无故出现在教室座位上的垃圾,刻在桌面上的威胁脏话,同班的同学威胁他滚出教室,就连路过的人,有时也会朝他扔东西,用愤恨怨念的眼神瞪着他。
这一切来的猝不及防,俞清不明白,但当事人内心十分平静,平静到漠然,他在空白的书页上写:“我没事的,别生气。”
“好我不生气,但这不对,背后肯定有人搞你!”俞清深呼吸,猛地转头,目光如炬地扫向同排的那几个高危变态。
是没来上课,但不知道暗地里有没有在偷窥搞事的路昭?
还是上回没有得手,于是怀恨在心的野战攻尤米,嗜血变态忧郁哥?
还是说是那个花心海王?再或者是他直觉不是好人的贝里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