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刚从学校来的。
“你没事吧?别管那个帖子里说的话!”
“简直是胡…胡什么来着?”
“胡编乱造的!”岁喻忽然想起了什么,义愤填膺地说。
“谢谢。”像是没料到岁喻对于这件事的反应,谢时舟一愣。
”对了,你现在去哪?不是说沈颂要醒了吗?”岁喻看着他,十分不解。
对于他的问话,谢时舟的反应仍是摇头,他艰难地扯起嘴角,尽量不让岁喻看出他的异常。
“没事,我…”
“我回去拿点东西,你帮我把这个给他吧,谢谢。”
他己经没有力气再提起这件事,只想赶在沈颂醒来前离开。
删刚改改了无数遍的信,却只剩下一句话。
——沈颂,希望你平安快乐,一场安好。
“哎,醒醒,到了。”司机年纪比较大了,眯着眼看了一会,才发现后排的那个看起来很憔悴的帅哥睡着了。
被叫醒时,他脸上的表情还停留了几秒惊恐。
“哦…抱歉。”付过钱后,在路边站着发呆好一会才回神。
谢时舟先是去了一趟照相馆,将那张在医院偷拍的照片洗了出来。
照片上的人紧闭着双眼,月光透过睫毛投下的一小块阴影都如此清晰。
他向店员要了笔,小心翼翼地在照片背面写下一句话,随即让店员将照片塑封起来。
——对不起,希望沈颂天天开心。
他莫名觉得自己很迷信。
笨拙地许下一个个愿望,希望喜欢的人会过得幸福。
就像挂在许愿树的愿望,他希望能灵验。
后来那张照片被他放进了那本相朋里,是沈颂送他的生日礼物。
“相册后面的空层是用来放以后的照片的,这样就代表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
“不是吗。”记忆里那对含笑的眼眸似乎还在眼前。
但事实上,或许那些空层无法被填满了。
姐:你真的决定要和他分开了?
登机前,谢芸桉甚至还不敢置信地何他有认了一遍。
姐:行吧,我只是觉得毕业后你们明明还可以复合。
姐:不过如果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说什么了,这是你们的事。
“……”
黑白色调的房间,沈颂基本熟悉了这里的布置。
可是现在已经被搬空,什么痕迹都没剩下。
伤口缝合处,不知是没完全愈合,还是受情绪影响,仍然在隐隐作痛。
不知道拨打多少次,哪怕每次得到的只有冰冷的机械女声不断重复着。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沈颂紧紧抓着手机的手终于还是放了下来。
谢时舟似乎带走了一切回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只留下一封信,没有给他任何思考的时间,一声不吭就自己离开了。
他说,祝他快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