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我们真的应该先来问问您的。”
“梅林的胡子,我们大概对她说了不下二十遍‘Expelliarmus’,各种声调——”
“显然是个错误。”女士的声音说,“你们要在这里试试同样的方法吗?”
“嗯……我们能得到一点点提示吗?”
“恐怕不行,我亲爱的。”
“Protego.”双胞胎中的一个孤注一掷地说。
“哇。兄弟。”沉闷的撞击声,“看好你的木头棍子。现在旁边的画像被保护起来了。”
“嘶——”失望的抽气声,“我就觉得这个不能用。”
“显然,这是又一个错误。”女士的声音变得冷漠起来,“再给你们两次机会,不行就赶快走开,我要去城堡的另一幅肖像里了。”
“你不能因为——”
“弗雷德,我想这位夫人说得对。我们想想办法。”
右边画像里的绅士停止了打嗝,开始像个汽笛一样呜呜地叫唤起来。
这个画像是不是有点精神失常?
“那是什么声音?”双胞胎中的一个说。
我绷紧了背部肌肉,又往墙上贴了贴,盼望着自己能融进墙里。
“一个无关紧要的蠢货。”女士淡漠地说,“之前人们管他叫庞切利伯爵,但现在他只是一头蠢驴。”
这是个比喻吗?这种叫声的确和驴非常相似……我忍不住抬眼又瞥了瞥画像,呜呜长叫的绅士弹了起来,用四肢着地的方式开始在画框里来回走动。
哈?这是什么情况?
“啊,对,我想起来了,西里尔驴……”双胞胎中的一个开口。
“毛毛西里尔。”女士鄙夷地纠正,“呸,便宜他了,那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他们在说什么?
“那么……驴子哞哞?”
“驴子呜呜?”
“两次机会和你们说再见了,年轻人。”女士说,“我要去另一幅画像了。”
“请等一等——”
“失败了,兄弟。”一模一样的声音说。
那头的画像陷入了寂静。
“啊,没关系,多的是机会——说起来,霍格沃茨的画像里,询问女士们是不是都比较麻烦?”
“女性画像的口令尝试成功率,我想想,”说话的这个放缓了语速,“目前大约……是百分之……六十?”
很低吗?我直到现在都只能说出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口令,所以应该是几千分之一?他们俩究竟在学校里花了多长时间到处闲逛啊?
一阵响亮的呜呜声从右边传来,那幅画像上的灰帽子绅士已经坐了下来,好像恢复了一点神志,正目不转睛地瞪着我。
我心头突然掠过强烈的不安预感。
“嘘——”我轻轻竖起食指,放在嘴唇上,“请不要——”
“呜呜呜!”他高声叫起来,“快乐的毛驴!快乐的毛驴,毛毛西里尔!什么驴,你是?”
哦不——
我惊恐地拼命朝画像做手势,希望那个一心把自己当作驴的绅士能安静下来,但他似乎完全误解了我的手势,更加兴奋地唱起难听的歌。
“毛毛西里尔!毛毛西里尔!呜呜呜呜!” 绅士四肢着地,在画框里到处蹦跳,“西里尔!驴!什么驴!你是!”
我的天哪——
“哎呀呀,瞧瞧这里有什么。”快活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双胞胎中的一个倚在盔甲上,朝我笑着。
“这里是不是有个跟踪狂?啧啧啧。”另一个踱着步子走过来,“好一匹蠢蠢的小驴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