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立维脾气真的不错,是不是?”罗恩随手一甩魔杖,练习用的软垫一下冒起火焰,“哎哟!谁帮我灭个火——”
赫敏一挥魔杖,火焰熄灭了。
“这是用来练习驱逐咒的,不是生火咒!”她优雅地挥舞魔杖,“Depulso!”
软垫轻巧地飞过教室,落在木箱里。
“漂亮。”罗恩称赞,“但我比纳威好多了,你看……”
满脸无奈的魔咒课教授嗖地飞过我们头顶,纳威惊慌失措,依旧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把弗立维弄得满教室乱飞。
“还是去年的情人节比较有趣。”帕瓦蒂百无聊赖地用杖尖戳戳软垫,“至少我们还有打油诗可以听。”
“但今年蜂蜜公爵的生意好极了。”迪安凑过来,“听说营业额直接翻番了,我想是因为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在这里……”
“光是送给威克多尔的巧克力就能堆满半个长桌。”罗恩说,“你们知道吗,迪戈里甚至在外校女生当中也非常受欢迎,金妮说他——”
“收到了几十磅糖果!”拉文德立刻接话,“我想他的巧克力够多了,所以什么也没送……”
“很明智。”帕瓦蒂耸肩,“听说迪戈里把礼物都还给她们了。这是正确的做法,毕竟他有女朋友了……”
“说到这个。”我从书包里掏出一大盒酒心巧克力,“卓娅送的,味道好极了,要试试吗?”
大家纷纷伸手来取,七嘴八舌地交流各种口味的区别。
“……我想这枚是酸橙味。”赫敏低头看配料表,腮帮鼓起一块,“等等,伊莱恩,这里面灌的夹心是……伏特加?”
“噢,我没仔细看。”我耸肩,“只要不是双胞胎送的东西,放心吃掉是没问题的。”
“真的吗?”帕瓦蒂表示怀疑,“圣诞舞会的饮料是她和双胞胎一起换掉的吧?”
“我早上吃了好几颗,已经过了大半天,所以肯定没有毒。”我宽慰道,“别担心。”
“怪不得你今天话格外多。”罗恩若有所思,“不过就算是伏特加,只吃一颗也没事的吧?”
咚的一声,迪安歪头倒在了桌面上。
“他舞会那天直接倒进了一桌甜品里。”西莫见怪不怪,“看来这家伙完全不能碰酒精……呃,我好像……有点头晕……”
“因为你吃了两颗。”帕瓦蒂拿着我的翻译镜片,仔细读包装上的说明,“这里说食用量不应超过一日一颗。”
“又不是药,怎么还有这种要求?”拉文德又剥了一颗巧克力,“唔,草莓味的。”
我很快后悔在课上分发巧克力了,因为变形课上,半个班级都晕晕乎乎,本该变成天竺鼠的珍珠鸡没半点变化,不断发出咕嘎咕嘎的刺耳叫声,在教室里四处扑腾。麦格教授大发雷霆,说要是再敢醉醺醺地来上变形课,她就把我们全都变成酒瓶子。
“……能借我支羽毛笔吗?”哈利忽然开口,“罗恩和西莫都快睡着了,好像没听懂我在说什么……”
我立刻抓了一支给他:“你肯跟我说话啦?”
他笔尖一顿。
“……我没有不跟你说话啊。”
“但你最近怪怪的。”我仔细打量他,那双翠绿的眸子紧盯羊皮纸,“你讲话为什么忽然变得那么……呃,客气?”
“……你想多了。”他望向麦格的板书,神情平静,低头开始抄笔记。
“可你之前和罗恩吵架也这样。你们不是早就和好了吗?你到底怎么啦?”
“你想多了。”他又重复一遍,“我好得很。麦格教授过来了。”
我怀疑地眯起眼睛,仔细回顾过去这几个月,又历数过去我们几年中吵架的经历,发现——我和他根本没吵过架呀!认识这么多年,哈利从来不是这样莫名其妙闹别扭的人。难道我无意中让他成为了整蛊玩具的实验品?
我皱眉,盘点那一口袋新品的适用对象,结论符合最初的假设:其中大部分确实都用在了德姆斯特朗大船上的斗争中。
哈利唰唰抄写着板书,神色平和而镇定。
“难道是我不小心得罪你了吗?”我凑过去,更细致地钻研他的表情。
他手中动作一滞,片刻后放下笔,直视我的眼睛。
“你没有做错什么。”他轻声说,似乎在逼迫自己不要移开目光,祖母绿般的双眼仿佛平静湖泊,“是我的问题。”
我更困惑了,正想开口继续问,他已经转开视线,重新执起羽毛笔,破天荒地举手提问:“教授,关于板书上的脊椎动物转化原则,我有点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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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究竟为什么生气啊?他之前跟罗恩吵架,那好歹有个理由,现在又跟我闹别扭,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我把盘子里的俄式蜜糖饼干用勺子背压得稀碎,瞪着桌子那头的哈利,“你瞧,他甚至不肯和我们坐在一起吃饭!”
“再给他点时间就好了。”纳威说,“他可能……还没能适应吧。”
“适应什么?他到现在都没能接受勇士的身份吗?”我捻起一块奶渣糕,沉思,“真奇怪,我以为他早就习惯大家的目光了。也许争霸赛风险太大了?”
“……他还是不怎么跟你说话吗?”
“除非必要,比如草药课上搭档干活儿的时候。”我叹气,“唉,青春期孩子们的情绪真是难以捉摸。不过这是正常现象吧?或许我该多试着理解一下,像你说的,给她们时间……”
我摇摇头,咬了一大口奶渣糕。
另一个相对靠谱的假说是,哈利正为泡头咒进展缓慢而烦神。
赫敏、亚伯和罗恩花了很多时间泡图书馆,试图找到让他能在水下呼吸的办法,因为他施展的泡头咒扛不住湖底的巨大压强。虽然我忙着练习阿尼玛格斯,还要去找弗立维和穆迪钻研决斗技巧,但一有空就会去图书馆帮忙查阅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