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常骂骂咧咧横刀相抵:“你疯了?我哪儿吸引你了我改还不成?!”
“那得将你毁容、毒哑,将你做成人彘不可。”万禹笑说,眸子微眯起来,语气不错,说的话却令人胆寒。
不巧……梁常不怕他,如此一激只令他更进攻更猛。
几个回合下来,万禹倒是吃力起来,堪堪使梁常轻伤。
梁常双手握刀高举,一举将万禹的手臂斩断。
断臂连着皮肉,引得万禹一声痛苦嘶吼。
再往马腿击去,马瞬间跪地,万禹被摔下马去,马惊,万禹受踩踏,两重下来,重伤。
得胜。
这回对战,梁常没再跟头一次交战一样一定要万禹死。
回营时,李耙缓了口气:“那个蛮子看着还挺想要你的。”
“……讨厌他。”梁常生平第一次觉得一个人讨厌。
李耙点头:“你的确不能被万禹掳走,不然你得被他轻薄了去。”
“……”梁常骑在马上的屁股一紧。
倏然脑子里又想起来了那次梦里,整个脸“嘭”的红了。
李耙转头一看,心下怔愣,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哪句话不对,居然把一大小伙子说害臊了。
梁常一手攥着缰绳,一手搓脸:“……”
他可不想被撅,打仗又累又受伤还不够,还得床榻上又累又受伤?
那绝不行!
他想着脸一下子红到脖颈……
听说那些喜欢男人的,得是臀如堆雪,还得是唇红齿白的那种。
他不仅长相不符,他觉得他的屁股应该也不好看……至少他觉得应该是硬邦邦的。
按理说应该能大大避免被男人看上的。
李耙捅咕了一下梁常的腰侧:“你在想什么?跟本官分享分享。”
梁常瞬间绷住腰身,身上汗毛一茬茬立了一遍:“没!”
“你这……一点都不准碰,以后若是有了妻,你还圆房了不?”李耙调笑。
梁常嗫嚅半晌,涨红着脸看着李耙:“那、那不一样,以后是以后,早着呢。”
“哈哈哈,早什么?我在你这个年龄都有俩孩子了,我家大闺女都出嫁了,儿子现如今也谋了媳妇儿,小女儿年岁尚小。”
梁常心中一个莫名其妙的寒噤,倒不是被什么吓到了。
是之前不曾觉得李耙有多大,现在一听,猛然想起祁无娄和李耙一般大。
之前对他俩做的一些有些幼稚的事情,抛开位份尊卑不谈,光说年龄岂不是都太过格了?
这俩人……脾气真好,真是、真是分外宽宏大量了。
然而,两人现下想的点不同。
李耙想:这么容易害臊,若被轻薄了岂不是得撞柱而死。
李耙就没有这个顾虑,他脸皮子厚,早些年就是靠身材勾引到媳妇的。
准确来说是他把衣裳解开给人看了,然后故作娇羞的一派胡言说自己失了贞洁……
梁常则在一旁心里疯狂发怵。
应该不会翻旧账吧?怪罪的话应该早就怪罪了。
“诶,你想不想当官?把你塞进去。”李耙半开玩笑。
梁常一噎,不禁四处看了看,这么多人问得这么直白:“不、不了,哥你、不麻烦你了。”
李耙点头,翻身下马,一个没站稳,跪在了祁无娄跟前。
“倒是……不必忽然行如此大礼。”祁无娄背着手暗戳戳挪步。
实在是没有平白无故受人大礼的习惯。
梁常趴在马背上,莫名觉得好笑。
李耙抬头看向祁无娄,皱眉缓了口气,妄图从地上起来,他一手扶着腰,抬手扒住了祁无娄的衣裳:“别说风凉话了,拉我一把,闪着腰了。”
“……”祁无娄一言难尽,伸手把他拽起来。
李耙像是被拔起来了似的踉跄了一下,好悬没飞出去。
紧接着就是梁常噗呲一声笑。
“笑屁!”李耙拿刀尖轻轻怼了一下玄铁的屁股。
玄铁受惊叫了一声,似脱弦之箭一般带着梁常撒丫子跑了。
梁常惊叫:“诶!吁……!”
玄铁急停,差点将梁常甩出去。
梁常下马后绕到玄铁身后看了一眼,马屁股上少了一小撮毛,正当他伸手想摸一下的时候,玄铁抬蹄子把他踹飞了出去。
梁常撞在栏杆上,捂着大腿神色痛苦。
好在是没踢到命门。
待缓过来后,他去在马另一侧大腿上狠狠打了两下:“你踹我干嘛!?你屁股秃了你知不知道?”
玄铁无辜看向梁常,转了个身对着他嘴唇飞舞。
“……”梁常扶额。
他拿动物实在是没什么办法。
李耙走来,颇有些尴尬:“没事吧?”
“……好了,我也讨厌你了。”梁常嘀咕。
李耙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笑得合不拢嘴。
这人居然比祁十七还不会撒脾气!
梁常头也不回的离开,将脸上的血污洗净,饿得前胸贴后背,但是一想到玄铁秃了一块就闹心。
遂找了一趟军医:“我那匹马屁股上秃了,还不让碰。”
“秃了?不让碰?蜱虫?”军医疑惑,起身跟着梁常去看。
玄铁啃着草,看了一眼军医。
军医抬抬袖子,将束袖戴上,把玄铁拉出来看了看:“没事,过一阵自己就好了。”
军医抬手拍玄铁的屁股,梁常没阻止出口军医便被踹飞了出去。
“诶!”梁常连忙过去将军医扶起,“你没事吧?”
军医嘶嘶吸气:“诶呦!诶呦呦——!”
梁常冷汗淋漓,将军医扶进营帐。
“你!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军医脸色铁青。
梁常:“我也被踹了一脚来的,我想提醒你,你手也挺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