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被鬼上身了!”陆遥空不解的看着他,“神神叨叨的。”
“可能吧,下次带把糯米给他驱驱邪。”江逾白笑着说。
“我看可以。行了,快收拾书包,去接小猫,晚上还有作业。”陆遥空着急的说。
“行!”
两人又走上了那条大道,因为是开学,所以道上基本没什么人。b市秋天的夜晚有些冷,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夜晚极速降温,明明白天还三十一二度,但一到晚上就成了二十一二度,再加上两人穿的少,陆遥空提着笼子的手不免瑟缩了一下,江逾白察觉到他的动作,伸手把笼子提了过来,之后攥着陆遥空的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不冷了,我口袋非常暖和!”江逾白笑嘻嘻的说。
陆遥空一抬头就能看见他的脸,少年逆着光,让人无法忽视,记忆重叠,仿佛回到了那个冬天。
“我之前买了个监控,我给它装在我家里,实在不行就别让阿姨接走了吧,她接走了好像没乐趣了,还挺想念它的,之后我再买一个围栏,把它给围起来,放学之后再给他放出来,周末的时候可以给它放你家里,如果我阿姨接走的话太麻烦了……”江逾白一路上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想把这只猫留在家里,要不然周末再去接它好麻烦。
陆遥空自然没有意见,他买这只小猫本来就想让它陪着他,但害怕上学没时间照顾它,所以才想让人照顾,但现在好像可以解决这个难题了。
“行啊,我没意见,我也买一个吧,咱们上学之后把门窗关好,它也不会逃出去,到时候监控就安在客厅里,对着它那个围栏。”
“行,我现在就买,天天。”江逾白还没到家就打开购物软件,一连选了好几样东西,全是小猫用的,连玩具都买了好几种不同的。
这么细心啊!陆遥空心里想。
“你把清单发我一份,我也买一份备在家里。”陆遥空说。
“行!这样可以让它两头跑!”江逾白开心的说。
“对了,咱们还没给他取名字呢!叫什么呢?”江逾白买完东西突然想到。
“叫什么?”陆遥空问。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两人又同时抬头,同时说,“贝壳!”说完两个字两人又同时愣了一下,紧接着都笑起来。
“咱俩真有默契!连名字都想一样的。”江逾白笑着说。
“是啊!真默契。”陆遥空嗓音也染上些许笑意。
不过两人心里都有些许疑惑。
陆遥空在想,他为什么知道,为什么和我想的一样,难道真的是他们有默契吗?
而江逾白在想,他……没有忘记吗?
不过两个人都没有说,本质上两个人都是一样的,感情上的胆小鬼。即使带着疑惑也想再看看,到底和自己想的一不一样。
到家已经11:30,最终还是江逾白把贝壳提回了家。陆遥空没有异议。
陆遥空洗完澡出来,一看时间12点。
今天怎么了?没打视频吗?陆遥空心里想着。
他和江逾白几乎天天腻着,即使到了家,江逾白也得给他拨个视频通话过来,陆遥空都已经习惯了,今天突然不打视频,还有一点儿不自在。
他罕见的打开聊天框,在里面删删改改。
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怎么没打视频呀?
陆遥空打下这几个字后又觉得不妥,人家可能有点儿什么事儿呢,不打视频怎么了?又不是必须天天打。这样想着他又把刚打好的几个字给删了。
刚放下手机,江逾白的视频通话就打了过来,一接通就看见江逾白放大的俊脸,看样子是在找支架。
江逾白开口问道,“怎么了?天天?有什么事儿吗?刚才我这儿一直在显示输入中输半天也没发过来一条消息,咋了?想看猫了吗?不能吧?这才刚分开多久啊?”
江逾白找半天终于找好了一个支架,边调整手机边问。
陆遥空没想到自己的举动全被江逾白看在眼里,好一阵尴尬,磕磕巴巴的说,“没……没事儿。就想看看你。”
陆遥空也不知道他怎么脑抽了,说出了后半句话,视频那头江逾白也不动了,慢慢抬起头来,脸上一阵错愕,紧接着又狂喜,“真巧,天天,我也想看看你,唉,可惜,不过今天可能没什么时间,今天晚上我有一个事儿。”江逾白满脸可惜的说。
陆遥空觉得他可以去表演川剧变脸了,上一秒高兴的狗都嫌弃,下一秒伤心的鬼都想安慰他。
“好吧,那我挂了。”陆遥空话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望。
“Sorry,天天,没事,明天你来找我,正好一块儿撸猫。”江逾白自然听出来了,但他只能忍痛挂了电话。
“好,拜拜。”陆遥空听到这话虽然还是失望,但不似刚才那般明显。
江逾白挂了电话,他也不想这样,但今天晚上要整理的东西,自然明天要给他一个惊喜,提前让他知道那不叫惊喜。
江逾白把视线移回到电脑上,屏幕上全都是语法知识,旁边儿的平板上还放着初中的英语课本,他叹了口气,继续找资料。
另一边陆遥空也没闲着,写完作业后,又开始复盘卷子上网课,弄完的时候已经将近两点了。
他看了一眼闹钟,从桌子上拿了一瓶眼药水,滴了几滴之后又打开了电脑。
“Another sunrise, another sunset,soon it’ll all be yesterday, another good day……”陆遥空的电脑上正显示着这首歌的歌词,对着手机轻声唱到。
少年的嗓音温柔缱绻,脸上少了平时的冷漠,在暖黄的灯光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
他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博主,平时在平台上发布讲题过程,一开始看的人少,而且还都是学生党,没什么流量。后面的时候因为他的嗓音非常的好听,就有网友让他唱首歌,这种评论非常多,他无奈只好录了一小段英文歌。可没想到反响还不错,引来了更多的人,他那条视频也火了,越来越多的人想听他唱歌。他脑子也不笨,发现了新的赚钱方式,于是往后就这么每周发一到两次录歌音频,其余时间发数学题,他的账号也就这么火了起来,也有了点儿粉丝基础。
高二他和他母亲彻底闹掰那一年,他就决定独立出来,倒也不是断绝关系,那样太不孝了,不过也差不多了。之前花在他身上的钱,他长大也会还给他们,他长大也会履行法律义务,赡养他们,只不过苏晴给他的钱他一分没动。都到马上要断绝关系的地步了,家里的关系彻底掰了,却还用着家里的钱,实在太不道德了,陆遥空他自己也受不了,可偏偏他的开销还大,不会做饭只能吃外卖,一顿就三四十,再加上学费乱七八糟的,他只能周末和晚自习出去刷盘子,但这样来钱太慢了,不过还好当时脑子一抽想到拍视频赚钱,半年左右就有了现在这种情况,现在说起来他还有些感谢那时脑抽的他。
等生活稳定后他就把兼职辞了专心学习,不过也还好这栋房子不需要他来交水电费,他只需要住着就行。不过陆遥空一直记得,想长大之后按市场租房子一样给钱。
也许是出于愧疚,苏晴每月都会给他一堆钱,一开始陆遥空不收,苏晴就追着给,一追就好几天,主打就是看谁先受不住,到后面陆遥空烦了,干脆有办了一张银行卡,把苏晴给他的钱全存进卡里了,想着长大和那些钱一起还。
他周末本来想在家里录歌,不过事与愿违,他被江逾白拉着玩了一天,写了一天作业。于是这任务只能往后推。
堆到现在,他评论里一堆催他更新的。
最近陆遥空又开始录睡前故事,以至于又引来一堆新粉丝,而这证明他又有一项新任务了——录故事。
录到最后陆遥空都快崩溃了,虽然他嗓音好,唱歌不跑调,数学题都会,故事吐字清晰,总的来说没有重录,但这些数量是真多呀。他今天一天要把上一周和这一周没录的全给补上。录完的时候已经将近3点了。
他揉了揉眼睛,一脸烦躁的把电脑合上,桌子上的书试卷什么的都没管,直接上床睡觉了。
另一边,江逾白才整理到初三的内容,他整理这些已经崩溃了,一看时间3点。一想想明天的魔鬼课程,果断把电脑合上睡觉。闭眼没十分钟,又刷的把眼睛给睁开了。
睡不着,压根儿睡不着,江逾白一想到明天要给陆遥空一个惊喜,就压根儿睡不着,于是又爬起来冲了杯咖啡继续干……
第二天,两人不出意外的全都迟到了,徐州站在讲台上看着他俩,“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不好意思,老师起晚了。”陆遥空说。
“……你呢?不会也起晚了吧?”徐州看了陆遥空一眼紧接着又问江逾白。
“对不起,老师。”江逾白说。
很明显在告诉徐州,对,我也起晚了。
“你俩真不愧是同桌啊!快快快回去,下不为例。”徐州挥了挥手让他俩回去了。
“不是你俩咋回事儿啊?”一下课周明就凑过来问。
“这不是很明显吗?起晚了,迟到了,挨批了。”江逾白一脸平静的解释。
“不是你俩照镜子了吗?你俩真应该拿个镜子看看眼上这黑眼圈,跟个熊猫眼似的,你俩这是熬了多久啊?通宵了?”周明不解的说。
“没。”
“嗯,差不多。”
两人同时说道,说完又对视了一眼,果然这黑眼圈一个比一个大。
周明看他俩这样,无话可说,“不是,你们通宵干嘛呀?你俩看着也不像那种能通宵打游戏的!”
“嗯。”陆遥空没多做解释。
这时江逾白从书桌里掏出来一沓A4纸,陆遥空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直到他把这一沓A4纸递到他面前。
陆遥空:?
江逾白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我看了你的答题卡,你语法不行,之后我就把初一到高三的语法知识全都整理了出来。”
江逾白满脸骄傲,等待夸奖。没想到陆遥空不按套路出牌。
“你一晚上没睡……是为了我?”陆遥空不可置信的说。
“嗯,我自愿。”江逾白说。
“可……为什么?我不需要你这样,我没有这么值得你费心,我没有这么好……我不需要,我没为你做过任何事……”陆遥空本就是个爱哭的人,而江逾白这种行为属实感动到他了,除了他外婆,还没有人为他付出这么多。
他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起来,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努力抬着头不让它落下来。
江逾白看他这个样子,心里一阵心疼,他没想到,就这几年,陆遥空变得连接受别人的好都做不到,他不敢想象这几年陆遥空都经历了什么。
江逾白抽了几张纸,把陆遥空的脸摁下看着自己,少年眼尾泛红,看起来脆弱。
江逾白拿纸的手颤了一下,紧接着又为陆遥空轻轻擦掉泪水,他捧着陆遥空的脸说,“陆遥空看着我,我做这些,是因为我自愿,我愿意,你值得,不要有心理压力,不要有心理负担,天天,我们是朋友,做这些我愿意,你值得被这么对待,天天,你有这么好,你一直都这么好,你配得上这些。”
陆遥空看着对方认真的眉眼,心尖好似被什么挠了一下痒痒的。他被这么一席话震惊到了,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有这么好吗?”
“你有,谁都没你好,你一直很好。”江逾白坚定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陆遥空看了他一会,突然抱了上去。
“江逾白,哥哥,谢谢你。”陆遥空下半张脸埋在江逾白肩膀上,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在陆遥空抱上去的一瞬间,江逾白身子不可避免的僵硬了,时间仿佛静止了,世界仿佛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江逾白的心跳快到飞起,他能感受到怦怦作响的心跳声。
两人抱了不到30秒就分开了,分开时江逾白眼底划过一抹失落,不过面上不显。
两人分开后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也得亏现在是课下时间,教室里太吵,没人听见他俩声音,也幸亏他们两个坐在角落,没什么人往后面看,要不然真就是一大奇观。
“这么多吗?”陆遥空平复好心情,把目光移向了桌子上那一沓A4纸。
这一沓从页数上来讲,估计是用了半包A4纸。
“当然,六年的语法知识,有一些重点我给你圈出来了,剩下的过几眼就行,有不会的问我,我给你讲。”江逾白说。
“谢谢。”陆遥空翻看着这些,初中三年,高中三年的语法知识上面基本都涵盖了,特别全。陆遥空越翻,眼睛越热,一想到这是江逾白熬夜给他整理的,他又想哭。他干脆把资料放一边,努力睁大眼睛,把眼泪憋了回去。
“想哭,哭就行,我这有纸,我给你望风,不会有人看见你哭的。”江逾白边整理试卷边半开玩笑的说。
“没事。我挺好,我不哭。”陆遥空说,“你要不要睡一会儿觉?你昨天晚上不是一晚上没睡吗?”
“还好,没事儿,马上上课了,不睡了,昨天晚上眯了半小时,今天早上又灌了一大杯咖啡,现在不困。”江逾白说。
“行,你要想睡觉,你给我说,我给你望风,课上的知识我下课可以给你讲,给你看我笔记也行。”陆遥空一脸认真的说。
“行啊,等我困了我肯定让天天给我望风,我下课肯定也会丝毫不客气的让你给我讲题。”江逾白终于舍得把目光从视觉上挪过来,笑着说。
“好,你别小看我哈,好歹也是之前的年级第一,不差!”陆遥空傲娇的说。
“怎敢啊!”江逾白第一次看见陆遥空如此鲜活的神情,顿时一阵高兴。
一天下来,要说不困是不可能的,连陆遥空都在课上眯了一会儿,更别说江逾白了,他挑了一节不大重要的课,直接睡了一节课。而陆遥空坐在他旁边也是尽职尽责的帮他看着老师。
阳光洒下来照的少年脸上面部柔和,仿佛那短寸也变得不再生硬。陆遥空一直看着他,鬼是神差的他竟然想摸他的头,犹豫了一瞬,想着他在睡觉,不大可能会察觉,也就遵从本心摸了上去。
短寸还是有些扎手,这是陆遥空摸到他头发的第一想法,紧接着又想,好像有些长了,该剪剪头发了。不知怎的他甚至还揉了一把才放下手。
陆遥空可能是因为心虚,放下手后就一直盯着老师看,自然也没注意到江逾白那转瞬即逝翘起来的唇角。
江逾白睡眠挺浅的,刚才从陆遥空把手放上去那一瞬间就醒了,只不过察觉到是陆遥空后一直没有睁眼,不过没想到还能收获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在陆遥空把手放上去的时候,江逾白他内心无疑是激动,兴奋,喜悦的,他的心脏猛的骤停,紧接着又快速跳动。
下课,陆遥空果然给江逾白讲刚才落下的课程。
不得不说,陆遥空能成为讲题博主是有原因的,他讲课的逻辑非常清晰,不管是什么科目,他都有一定的方向,有准确的目的,之后顺着这条线一直讲下去。
听他讲课是一种享受。
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学校克他们两个,在学校里昏昏欲睡,一下晚自习一走出校门,就立马精神振奋,跟打了兴奋剂一样 。
两人回家后,都快速冲了个澡,之后陆遥空也没换衣服,穿着睡衣就敲响了江逾白的门。
一开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搞得陆遥空脸上一阵发烫。
这是陆遥空第一次来江逾白家。
比起陆遥空家里喜欢开的暖色系灯,以及地上铺的地毯,江逾白家就显得有一些清冷。窗帘全都拉上,头顶开着吊灯,颜色偏白但并不晃眼,家具也不多,比起陆遥空家,江逾白家并没有小摆件之类的,走简约清冷风。
唯一相同的是,他们两个的家都是一间做书房,一间做卧室。
“走吧,去书房呀,天天~”江逾白贴在陆遥空耳边说话,热气全都喷洒在陆遥空耳朵上,偏偏他却不自知,惹的陆遥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贝壳呢?”陆遥空退后了一步,拉开了点儿距离,揉着红透了的耳朵问。
“它在我书房呢,害怕一开门它就跑出来把它放书房了,走吧,去看看它。”江逾白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
“行,走吧。”陆遥空说。
书房的风格和陆遥空家差不多,都是极简的,只不过陆遥空家地板上铺着地毯,有个大落地灯,看起来更温馨一点。
“贝壳,来,看看哥哥。”江逾白一进书房就蹲下身来唤。
贝壳听到声音,迈着小短腿就跑了过来。
“你可真好意思,让人家贝壳叫你哥哥。”陆遥空笑着说。
“那咋样,我就是它哥哥。”江逾白一边抚摸猫的背一边说。
“你好有本事哦~才几天呀,先这么熟了。”陆遥空看着江逾白的发顶说。
不知怎的,他又想起了下午那个触感,鬼使神差的他又把手放了上去。
等他放上去之后,他才意识到他自己在干什么,但已经晚了,江逾白感受到了,身子猛的一僵,陆遥空感受到了他的僵硬,一时也忘记把手收回来。
“怎么?不扎手吗?”江逾白笑着问。
陆遥空回过神来,连忙把手拿开,但在这时江逾白却连猫都不撸了,起身抓住陆遥空的手腕就放在自己头上,“好摸吗?不扎手吗?”
陆遥空一抬眼就撞进盛满笑意的眼眸里,那眸子仿佛能装得下世间万物,能装得下星辰大海,但现在那里面只装着一个人,也只能装下一个人,那就是——陆遥空。
陆遥空看呆了,任由江逾白拉着他的手放在他自己头上,任由让他的手摸他自己头发。
陆遥空只觉得自己心跳加速,面上一热,他觉得这样的自己肯定说不上冷静,因为他看见江逾白的笑意不断加深,自己面上也越来越烫。
他回过神来连忙把手拿下来,转而蹲下身开始撸猫,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贝壳真漂亮,来,让哥哥摸摸。”
江逾白自然看出了他的慌乱,也不打算继续逗他了,猫惹急了都会抓人,何况人呢。
他上前拍了拍陆遥空的头说,“走吧,去客厅,这样蹲着不累吗?”
“走走走,贝壳哥哥带你去别的地方玩。”陆遥空自然感受到江逾白拍他头的动作,但也没阻止,连忙起身抱着贝壳逃离现场。
独留江逾白一人在房间。
江逾白从房间晃悠着出来就看见陆遥空蹲在地上撸猫。
他无奈叹了口气,“叫你出来,是让你坐在沙发上,不是让你蹲在地上的,天天~”
“怕猫毛把你沙发弄脏。”陆遥空皱眉说。
“没事,我买了这么多除猫毛的东西,我不担心。”江逾白说。
“嗯。”陆遥空听了他建议,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坐到沙发上撸猫。
江逾白看他这样思考着自己是不是也该买个地毯,这样天天还能在地毯上坐着也不至于太凉。
陆遥空因为晚上没什么事,就一晚上都赖在江逾白家里。一直赖到十二点多知道两人都撑不住了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