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一看，他先是一怔，下一秒笑出了声。

“‘何晓晴，富商千金’？”他晃着卡片念出来，“我选得真准啊，一抽就是女角色，反串吗？”

苏蛰噗地一笑，仿佛想起什么：“这不是你刚才说‘绝对不会穿裙子’？”

顾晚昀把卡反面亮给他看，脸上一阵无语：“是我运气太好了。”

“下一个，苏蛰。”导演打断了他们的眉来眼去。

苏蛰走上前，动作却很快。他抽卡不带犹豫，翻开卡片扫了一眼。

“周子昂，商业合伙人。”他念道，“我觉得我是来内斗的，抢夺家产，这栋楼都是我的，斯哈斯哈。”

“你角色听起来不太好惹。”顾晚昀在后头补了一句。

苏蛰回头扫了他一眼：“别说话，到时候我们俩角色听起来像是能联姻的。”

顾晚昀翻了个白眼。

第三个是夏生。

他站在牌堆前看了半天，终于从最上角抽出一张，低声念道：“陆明哲，管家。”他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闭上了双眼，但苏蛰都忍不住看他一眼。

“怎么了？”苏蛰手里无意识地翻着卡片，“这角色不行？”

夏生有点无能狂怒：“这角色没啥挑战啊。”

“不是。”顾晚昀嘴角一勾，笑了笑，“你……还挺像。”

“像个管家？”夏生终于抬头。

“不是。”他把话顿了半秒，“像个一直盯着别人有没有打扫房间的清洁队长，满意了吧。管家就管家呗，别那么多事儿，磨磨唧唧。”

夏生哼笑一声，不置可否，灰溜溜的走向他们。

大家都有点笑意，早都习惯了这种夏生和顾晚昀之间亲昵的相处模式。

轮到林嘉礼时，他慢条斯理地走到抽卡盒前，目光在剩余的三张卡片上来回扫，手指却在触碰时微不可察地顿了一拍。

他抽出一张最靠边的位置卡，动作比前几人更轻，像是认真祈祷就能收获好牌。

“许若兰。”他读名字时语气柔和，“情人？”

他说完这句，看向导演：“……这词对吗？”

导演无辜一笑：“注意时代，这是命运接受命运吧。”

林嘉礼没再说话，他低头重新看了看卡片描述，似乎没什么表情，却也没表现出抗拒。

第五个是江序，他走得慢，只是随意地抽出了两张中的一张，没什么选择。

“江芷柔，私人医生。”他说，“这也是个女角色？”

导演组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你也可以把她当作男医生来看，不重要。”

其他人没立刻出声，过了几秒，顾晚昀忍不住轻笑：“你也反串啊。”

江序摇了摇头，表示默认，紧紧把卡片扣在掌心。

最后一个是梁韵瑜。

他站在牌盒前，手悬在上方几秒，像是感知般轻轻转动，然后缓缓落在最后那张卡上。

“沈昊。”他说，“驻庄记者。”

角色抽完后，工作人员将每人手上的卡片收去登记，同时送来对应角色的服装盒。都是真材实料，厚呢子外套、丝绸长裙、硬挺西装一一配齐。

“我的衣服好重……”夏生站在衣架前，拿着一件管家制服，掂量半天，“比我上次舞台背的道具都重。”

“你少说点话会死吗？”苏蛰已经换了一半，衬衫系得一丝不苟。

顾晚昀果不其然在角落里挑衣服：“我要这个颜色的披风。”

“颜色没得选。”助理打断他。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都是搭配好的。”

“那我不穿可以吧。”

“得穿，要拍亮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