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林白意断亲的事,孟东延和林白意的亲事,也没办法按照一般的规矩来,但孟东延想着把能做的都办好,尤其是婚书这件事,他早就有了打算。
“什么?你还要去汇川县找大师写?”林白意没想到孟东延能迷信成这个样子。
“怎么?不行?”
“不是,这也太麻烦了吧,找个书生写不一样吗?”一个婚书而已,至于跑这么老远啊?
大师写的和书生写的当然不一样了,孟东延说:“我这几天就出发。”
“这么快?”林白意听闻更惊讶了,这离成亲不是还有一个月?
“嗯,顺便接了个单子。”
林白意对上次泡的汤池子念念不忘,问他:“那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我们路上走得很快,你受不住的。”而且孟东延也不知道能不能见上那位大师,只能到地方再说。
林白意想想也是,“那行吧,你注意安全。”
说走就走,孟东延两日后就出发了。
孟东延不在家的日子里,林白意没事的话便往凌言阁跑,他最近着迷上听书。
小石头也忙,偶尔见个两回,林白意还调侃他马上就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小石头听得怪怪的,但也没多想。
今天他终于得空了,想找林哥玩,可是林白意却没空了!
小石头做梦都没想到林哥竟然能在这找了一份工!多少人挤都挤不进来!转念一想,也是,林哥这么好看,脸就是门面。
但他心里还是有些着急,偷偷问他:“林哥,孟哥不给你钱花吗?”
“给啊。”
“那你还出来找活?”每次问孟哥,都说林哥过得好,真不是骗他的吧?
“那当然是因为我有用。”
“什么用?”
林白意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上前一点,小石头立刻绷住嘴巴,凑过耳朵,就听见人说了一句,“不告诉你。”
小石头一脸呆样,林哥真是太坏了!
林白意哈哈大笑,对他摆手,“哎,我就在这做个几天,干不长的,你可别告诉孟东延!”
其实,林白意来这也是碰巧了,前两天听书的时候听见小二说缺人手,他就随口问了一嘴,看自己成不,没想到真成了。
活嘛,都简单,就是在浮光堂里给人送送茶水和吃食,他之前在别的地方也干过,规矩都懂,上手也很快。
当然,林白意只下午来,但半天竟也有一百文!还不算客人的打赏,他人漂亮,嘴巴也甜,一天下来能挣不少!
打这工嘛,主要是想攒些钱给孟东延买个礼物,他和孟东延的生辰月份也挨着,他是三月,孟东延是四月,他都给自己买这么多东西了,自己也没送过他什么。
这不是要到乞巧节了,想要买个礼物送给孟东延,买礼物要有银子吧,那也不能花孟东延的钱给他买,说不过去。
所以说,这份短工真是及时雨,反正也不耽误他玩。
一天下午,林白意端着茶水送进了雅间。
“今天怎么不是巧姐来?”说话的是一位长相清秀,穿着富贵的年轻夫人。
“巧姐今天有事,请了假。”林白意按照掌柜的安排说。
“那估计是有什么事吧,我听说那位又来了。”
“也是,那阿言今天是不会来了。”
“真是,估计又要生气了。”
“唉,都这么些年了,怎么还甩不掉。”
“也就阿言心软。”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林白意也没八卦,放下手里的东西,收了托盘正准备走,被人喊住。
刚刚那位夫人突然抬头道:“这位小哥儿,你会打叶子牌不?”
林白意摇头,只是看别人打过,
“没事,简单,我教你,过来陪我们玩会儿,就我们三个人打没意思。”
林白意有些迟疑,毕竟他还在干活。
另外一位女子出了声,“放心,我和这儿的掌柜熟悉,回头我去和掌柜的说一声,不会怪你的。”
林白意还想拒绝,就被人拉着坐下了。
那都这样了,就玩一会儿吧。
四五圈下来,林白意也摸清了这牌的规则。
期间,他没说话,就听其他三人在那说话,不过也知道这三人大概叫什么名。
只是不知怎么地,说着说着,话引子就转到他身上来了。
“之前怎么没见过你?”沈星遥说道,就是刚才问巧姐的那个人。
“刚来不久。”
这时,旁边的小哥儿突然扭过头盯着他看,问了一句,“我见过你,你是不是去过彩衣绸庄。”
林白意点头,侧了侧身子,这人不会是想偷看我的牌吧?
“那你和东延哥什么关系?”
林白意下意识扔出手里的牌,东延哥?不会吧?又来一个?孟东延在外面惹了多少朵花花草草啊!
看着打错的牌,他呵呵一笑:“八月要成亲的关系。”
话落就听见这小哥儿激动道:“我就说我不会认错!明薇姐,他就是我说的那个长得跟天仙似的小哥!你们看!是不是好看!就是他!我那天见他和孟老板一起进了屋,等了好久都没见他们出来。”
林白意的眼皮跳了跳,这话怎么怪怪的,弄得跟他们见不得人一样!
开口解释道:“我们只是去看喜服。”
“那你怎么来这打工?东延哥不给你钱?那太好了!”
这怎么越说越令人糊涂,“他没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