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诊 一上来就父子局作者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叫黎明,26岁,是名普通的医生。
虽然被调侃了N年跟男的没两样,但身理女心理女这点并没有改变。撑过银魂大结局后,我现正在歌舞伎町经营诊所。
诊所来者不拒,小到感冒流感跌打损伤,大到误食宇宙小强都欢迎来本诊所就诊──嗯?你问宇宙小强是什么鬼?
为跟银魂不熟、因好奇误入此地的朋友们介绍一下:
银他妈,年份明明是江户但现代世界观,你可以在这看见各种神奇的生物,包括但不限于武士、忍者、外星人、变态跟妖魔鬼怪。
这是个明明旧城区还是木头房,却有可能遇上飞船砸屋顶的交通事故的时代。七八年前结束反侵略战争,去年又打了场波及宇宙的政权战争,现在总算步入和平期。
和平期不就代表大结局了吗?为了延长人气硬开续作,只会跟O人传一样成为不可燃垃……成为大家美好童年的新面貌。
所以本作要讲什么故事?这要从我近日碰上的困扰说起……
「放我出去!」
诊所特设的单人间此时无比黑暗,只有大灯在中央投射出一圈惨白光线,照亮身穿白底蓝云和服、白发红眼的男子。
他的名字是坂田银时,银魂主人公,曾被戏称为时代抛弃的武士。
如今他被铁环铐在椅子上,眼皮与眼球的缝隙填满了恐惧。
「达、达咩……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赶紧离开这个地狱的话……」
银时瞳孔震动,冷汗不停从额间滑落,他的下颚颤抖着,大喊:「我不做了!妳的恶行总有一天会告昭天下的!放我出去妳个邪恶生物!」
我歪歪脑袋,缓步自阴影中走到银时跟前,然后从怀中掏出印有他手印的保证书,淡然地说:「不好意思,坂田先生,你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早已不见当年战场上白夜叉浴血奋战的英姿,银时无谓挣扎着。
「不要啊!银桑还有房租没缴!家里还有暴食少女巨型博美跟一副眼镜嗷嗷待哺!不可以死在这里!!」
「别担心,诊疗结束后你就能滚回去了。」
我脚踩升降按钮让手术椅平躺,拉下口腔灯、打开牙钻。
「谁让你在免费试吃活动里连吃三十杯草莓圣代跟五打红豆大福,蛀牙死拖了一个礼拜才来看诊的?──把嘴张开!要做根管治疗是你这满脑子糖分的白痴自找的!」我黑着脸掐住他下颚。
「窝鼻要──窝还不如企南无诊所──」肿胀的脸颊让银时的惨叫含糊不清。
我神色悲悯地俯视他,然后把手机架到大灯上,「是吗……坂田先生,本人很担心你的精神状况,别害怕,我们来看伽椰子姐姐平复一下心情吧?」
「所以我才不想给妳看牙啊啊啊啊啊──」
约莫半小时的杀猪叫与高频钻牙当伴奏过后,我打开门走到前台。
候诊室内,一名有着V字形浏海、青光眼的黑发男子在沙发上正坐。
他身穿真选组、也就是地方警察单位的制服,手微微抽动似乎想掏口袋里的香烟盒,但因我的到来又飞快改为掐住膝盖。
土方十四郎,真选组的副局长,人称鬼之副长,是名严格执行队规、面对罪犯和组员都铁面无私、令人敬畏的执法者。
如今鬼之副长半边脸颊肿起,怀里抱着一个只有上半身、套着浴巾、从他腹部长出来、七窍流血的大婶。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土方先生,试吃活动后去过南无牙科诊所了,对吧?」
南无牙科的看诊方式是给病患做身体改造之余顺便看牙,操作包括但不限于:
把病患的手换成牙刷,拆下来的手装到另一位病患头上当自动刷牙机,给病人安装大婶,让大婶替病人承受巨无霸电钻的伤害。
土方不语,只是点头并微提大婶。
「土方先生,本人说过南无牙科的大婶只是拟态细胞型寄生物,对吧?」不要再求我复活镶在你肚子上的拟态大婶了。
「这次不一样阿医生!」
土方激动起来,他神色悲怆地把大婶怀里的蛋黄酱宝宝展示给我看,「这个是蛋黄酱大婶阿!!!」
「不要逼本人做开颅手术。」
我说你怎么敢再去南无牙科,喵的你个脑浆全是蛋黄酱的智障。
「医生,有点事想要问妳!」
就在我准备拿麻醉针放倒收容失效的蛋黄酱控时,白鸟医生从我办公室对前台的窗口探出脑袋,朝我招手。
不好意思各位读者,刚刚那些是处理病人的日常,接下来才是我烦恼的部分。
「医生,那个是妳网购的对吧?」
白鸟指向我办公桌后方突兀的黑色柜子,一脸天真地对我说:「要不要放候诊室去?感觉放那边很容易卡屁股。」
那是个两米多高、一米五宽的双开门衣柜。
整体看上去是乌木材质,但摸起来却更像打磨过的骨头,金纹点缀边角,然后划出漂亮的弧形花纹。
柜门打开空无一物,里头塞三个成年人也没问题,底部还有几格大小不一的抽屉,打不开。
其中最诡异也是我最想忽略的部分,是衣柜顶端镶着的、完好的黑色鹿头骨。
其嘴部如鸟喙、头顶犄角似树枝般延展,填补分隔衣柜与天花板间的空隙。
这鬼衣柜昨天半夜凭空出现在我家走廊尽头,我从厕所出来关门时看见那颗头用空洞的眼眶行注视礼,我腿一抽小指直接吻上门板角角。
当晚我做好防护措施,直接一把火烧了该死的衣柜,并把剩下的灰烬埋进后院。
现在,本该成为堆肥的柜子完好如初,大辣辣地占用我的办公空间。
果然,不是烧毁就能消灭的东西阿。
我垂着死鱼眼问白鸟:「为什么会觉得这玩意儿是本人网购的?」
「欸?这不是医生的爱好之一吗?」
白鸟看向旁边的收藏柜,某层放着一系列可动骷髅公仔,其中一名骷髅人穿着睡衣,躺在配套小床上边看Jump边畅饮柠檬汁。
「而且那个鹿头……」
「算了,先这样吧。」
我捏着鼻梁打断白鸟,「我要先去处理土方先生了。」
我暂时没法想象衣柜能造成的危害,但放着土方不管,他大概会去找午夜研究复活大婶的黑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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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阵猛地睁开眼。
他飞快找回肢体知觉,随后寒毛直竖。
没有光源,周遭一片寂静,他屏住呼吸小心摸索,指腹传来介于木头与石头间的怪异触感。
几秒后,黑泽确认自己正处在比棺材宽上两三倍的密闭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