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也……等等,好吧,之前没有浑球敢做到这一步,因为他们要嘛会直接换法子跟我互损,要嘛刚开口就会在我死寂的注视下把自己恶心到吐──马桶不算,那家伙只是普通想找打的M。
所以说,这种双方性别年龄对调就会直接变成办公室不伦片的展开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对面会坐着一个物化自己物化得很开心的白痴?
揍他吧?也行,他都预期好了刻意倾身等我揍他了,但现在这状况用揍的,力道不管多狠我都会感觉差一口气──阿麻烦死了,就这样吧。
脑中某根弦又断了,我松开捏着鼻梁的手,歪斜脑袋直勾勾盯着他,哑声反问:「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耶?」
Y谈被看得下意识缩了下脖子。
Y谈他,是个乐子人,但不是赌徒。
就我所知,他喜欢看人曝露XP后破防的样子,但要是有人主动求他施展催眠术,他一万个不乐意。
我扔下笔,起身活动筋骨,故意加重脚步声跨步绕过办公桌。
当立场对调,他会跑得比谁都快。
猛地按住Y谈椅子靠背将其下压30度角,我无法抑制地朝他咧嘴笑道:「也就是说你想象过会发生什么了,对吧?」
来玩吧,我看你什么时候投降!
~~~~~
事实证明,黎明的刑求手段是练过的。
高脚靴的喀咑声让Y谈倏地浑身僵直,声音好似某种暗示,踩着他的痛觉神经回到几个小时前的酷刑里,等他回过神,那双会在阴影里闪烁的金瞳已经欺近身侧。
「你想象过会发生什么了,对吧?」
黎明笑容灿烂,将手杖塞回Y谈手中。
想、像过……
一些念想被话语勾出脑海,但画面又马上被面前的笑容覆盖,Y谈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吞咽扯动伤口造成的疼痛像是被指腹蹭过般,螫得慌。
「就当伤害的补偿。」
以人类标准来说过于苍白的嘴一张一阖,她不容质疑地说:「对本人用催眠术。」
忽然间,狐狸惊觉挑逗的尾巴不属于猎犬
──那分明、是森林里的山神。
他触电般炸成毛球,本能想抽回伸入神社栏杆的爪子,偏偏握着手杖的手已经被欺近者死死按住,他的背脊紧贴着椅背,再没有退缩空间,也不敢移开视线。
「你不是想听吗?」
黎明的双眼瞇成了月牙,「我说给你听,说到你喊停为止。」
嗡──
那一瞬,好像有什么炸了。
Y谈双耳下压,呼吸艰难地轻声问:
「要做的话、我们可以先刷个牙吗?」
~~~~~
唉不是,他喵的,给我拒绝阿淦。
除了最开始扣着手,我接下来都放松力道了喂,这心跳听着也很紊乱不像是能接着玩的状态,不该退缩吗为什么能答应??
还有这什么问法?为什么要说得好像我刚刚是问要不要来一发??哪有认识不到半天就……
……等等。
我好像真遇到过,这种人。
过于冲击的提问激出了我掩埋在深海的记忆:
那是四五年前的事了,我还是个精神状态跟死人没两样的医学院学牲,每天都在为了早日脱离大学牲的群体生活型态而努力。
这样的我就算再怎么不想引人注意,但疑似上过战场、疯狂跳级、明明没有背景撑腰却干过了试图偷换成绩的教授、从处刑场实习回来后眼神反而没那么恐怖了……等等传言的影响下,总会有零星几个不怕我的家伙找上门。
那年春天樱花盛开,又到了动物们出来交O的季节,早已经放弃解释的我手里拎着学姊学妹们送的巧克力与爱心小卡,被一名长相英俊的学长堵在图书馆后巷。
『拜托了!!』
学长猛地朝我鞠躬,递上一盒看着贼贵的酒心巧克力,大喊:『我知道你没有谈恋爱的意思!但如果只是来一发的话你可以接受嘛!!!』
那位学长很出名,就算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能从长相跟走廊里闲谈的八卦对上号,他是名性观念开放的派对咖。
对,是同志,100%的受。
唦……
满目疮痍的精神总算从黑历史中挣脱,我双眼无神地看着Y谈,缓缓皱起眉,没忍住问:「你是男同?」
「?」
Y谈堪堪回复的思考能力那一瞬彷佛被.干进了宇宙,我看见星球阿、银河系阿、流星阿在他眼中飞逝而去,他直愣愣看着我,好半晌后下定决心般说:「妳想要玩道具我也能行。」
你他喵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理智再次下线,我当场拿绷带缝住他的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