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看到自己被发现了,走了出来,目光不曾离开过九尾狐。
“陛下好闲暇,跟着奴做什么?”九尾狐笑道。
九千岁:“看看帝后三更半夜做什么坏事”
九尾狐眸子变成了红色,“哼”了一声:“坏事没干成,每个角落我都去看了,愣是没有找到人。”
九千岁:“妖师现在还不能杀。”
九尾狐挑眉:“郎对我们妖是怀着怎么的看法?”
九千岁:“罪大恶极。”
九尾狐看了半会九千岁:“无药可医。”
也不是所有妖都是坏的,简直是一棒子打死了。
月光洒在九千岁身上,欲显清冷。
九千岁抬头看了眼圆月,凤眸漾开微眯:“妖杀死了这么多人,孤为帝,怎能不厌恶。”
“试问妖杀过郎的亲人吗?”九尾狐看见九千岁眸光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愣,继续道,“既然没杀过,为何一直否认妖就是坏的?”
“试问你们没杀过人吗?”九尾狐道,“其实我们妖也常自相残杀。”
“无非是种族歧视。”九尾狐又道,“现在你们已经拥有了对抗妖的能力。”
九千岁不容许有人这般埋怨他的无能,霎时靠近九尾狐。
“呯”的一声,九尾狐整个人摔在了墙壁上。
九千岁抓紧了九尾狐的脖颈,“帝后,实在说孤无能吗?”
九尾狐红着眼,看去九千岁:“是啊,陛下是皇帝。如今妖躲进宫内,陛下却不知,这不是无能吗?”
九千岁向上看到九尾狐耳朵坚起来,这依然是攻击的行为。
却不肯推开他,只能感到九尾狐微弱的举动,不知道九尾狐在搞什么把戏。
九尾狐喉结上下滚动,向上抬了头,语气狠厉:“你竟这样整我,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九千岁只当九尾狐怨自己掐他的脖颈:“杀死你,太便宜了。”
九尾狐喃喃道:“我竟会死在你手中。”
九千岁懒得管九尾狐发疯,直甩九尾狐摔在地上,嫌弃拿出帕子擦干净手。
刚刚九尾狐那一串一串话直砸进九千岁耳朵内,九千岁低头看去地上的九尾狐,皱了眉头。
不可否认,九尾狐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但妖对人来说已经是公敌无法避免。
一人扭转不了人妖殊途局面。
他恨妖,也许是因为从小到大,身边人都在说妖是坏的,是凶恶的。
故事也听了不少,这类思想已经根深蒂固。
垂下去的手,捻了几下手指,想起这些天的主动究竟是为了什么。
“人,奴没有找到,就算了。”九尾狐爬了起来,看也没有看一眼九千岁,直接走开了。
直到面前的脚步声渐渐从近到远,这里没了人,九千岁也不想呆着人家住的地方。
在走到回去路上,一个转角偶然碰到了著作郎。
“著作郎?”
著作郎猛地被吓了一跳,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九千岁:“陛下。”
九千岁笑道:“半夜来这里?”
著作郎微低头,:“臣半夜睡不着,不小心走到了这里。”
九千岁盯了半晌著作郎,才道:“刚好,孤也睡不着。我俩谈谈心。”
著作郎眨了眨眼睛,答应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
注意到九千岁走了,抿了会唇,放轻脚步声跟在了九千岁后面。
他们两人来到一处偏远庭院,九千岁亲自拿来十多罐酒,摆在桌面上。
著作郎看见后,嘴角微扯,很快收回来了情绪。
刚弯腰推迟不甚酒力,那九千岁已倒了两杯酒水。
一杯酒水递到了面前,九千岁并作出了请的手势。
著作郎愣了一会,只好坐了下来,认命喝九千岁倒来的酒水。
他只要一喝完,面前的酒水总是满的。
喝上了五杯后,意识开始模糊,晃了晃头,只见桌面上的酒杯左右晃动。
九千岁看到著作郎醉了,问:“你与帝后是怎么认识的?”
著作郎闭上眼睛,晃了晃头,恍惚之间听到九千岁的话,再抿了口酒。
这酒仿佛是毒药,能吸引人一直喝下去。
“那是的我是前来赶考……的书生,在路上见到一位浑身是血的人……”著作郎脑海中忆起地上那只倒在血泊中的红狐狸,“观察到他还没有死,于心不忍救了回来。”
还是花了好大力气救回来的狐狸,但过不了多久后,狐狸竟变成了人。
咽了口唾沫,吓得他连连后退,狐狸向他道了谢,并说要帮忙。
他只想这只狐狸赶紧离开,连连推迟着说不用。
狐狸却一眼瞄到了他放在书桌上的书籍,拿来看了一眼,道出来了这其中重点。
并说可以帮忙,助他考取功名。
他想到自己先前考了两次都没有过,心下一沉,便让这狐狸来帮助他。
这么一帮,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他对狐狸口中的学识感到敬佩。
问过狐狸是不是念过人间的书,狐狸思考了一会,只答活得够久,看到的事情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