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的风寒很快好起来,本想重新回到武厂,却没有想到主人亲自前来告诉他不用去了。
以后只要好好呆在主人身边就好了。
他当然是乐意至极。
九千岁沉沉地看去面前高了他不少的人,放弃了暗地减少膳食的办法。
“走吧。”他对尾说了一句话,尾很自觉跟在了他的后面,来到了书房。
九千岁让尾坐在他旁边,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奏折:“孤累了,尾你来看看。”
说完后,手肘撑着桌面,眯上了眼睛。
尾转头看去合眼睡觉的这人,说出口的话立马收了回来:“奴……”不会看奏折。
他在原地等了一会,主人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大胆用寸寸视线描摹着主人的脸。
如远山的眉骨下方是一双好看的凤眸,此刻闭上了,显得亲和。
鼻梁骨高挺,唇珠饱满,唇角角微微扬着。
脸庞线条流畅中带着锋芒,总体看起来很凶。
就是好凶,对他很凶。
尾忍不住抬手抚摸主人的脸,少倾间主人眉骨下压,屏住呼吸,收回来了手。
看了好几眼主人,心道明明主人长得很美,为什么偏偏要说他美。
他恋恋不舍移开了放在主人脸上的视线,看去了桌面上的奏折。
拿来最上面的奏折,认真看了一眼,发现很快能捋顺事情经过,也能很快想到如何处理。
心下有所感,再拿来一份主人批改好的奏折,看了几眼如何批改。
磨着墨水出来,拿来左面上架着的毛笔,看了一眼主人。
抿了会唇,主人都这么累了,他替主人批改下奏折,应该能讨个赏。
低眸认真批改起奏折。
不一会,九千岁微睁开眼睛,瞧着尾批改奏折的模样,就连举动都这么像。
刚刚拿到炽热的目光,是尾在光明正大偷偷看着他。
如果尾是九尾狐就好了,可惜只是一位长得像的替身。
九千岁悄悄看着尾批改完奏折,注意到尾即将要看去他,不着痕迹闭上了眼睛。
“主人?”很轻的声音。
脸上传来冰凉的触感,但很快消失不见,又感到尾正在看着他。
这有什么好看的,他又不是什么好看的观赏物品。
很轻的脚步声响起,慢慢消失不见,他在此刻睁开了眼睛。
看去周围并没有人,手上捏了一道追踪术法,小心翼翼追到了自己门外。
他看见里面的尾正在偷偷干着坏事,打开自己的衣柜,要往后看一眼时。
他比尾更加快,藏住了身体,透着用术法开拓的视野偷偷看着尾。
尾没有发现他后,翻着自己的衣柜,翻到低层自己的衣服,慢慢扯出来。
闻了一下,藏到进了自己身上。
冬天穿着的衣服厚实,塞这么几件衣服,是不会被任何人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
可是现在他看见了,想着偷几件衣服也没有什么大事,只要不冒犯到他就行了。
他衣服多得是。
尾藏好衣服后,轻声关上了衣柜,向走走去时,突然看去了他床上的红毯子。
他看见了尾靠近他的床,想要偷这红毯子,即将走到床边时,尾停下来了。
垂着眸,不知道想了什么,转身走出来了他寝室。
他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不再眯着眼睛,做足了的模样。
想知道尾该如何解释去哪里了。
尾走进书房,一眼见到主人蹙眉盯着他不放,乖顺低下头走到主人面前。
解释道:“奴去透透气。”
九千岁上下打量尾,视线最后停在了尾的胸前:“透气透到了孤的寝室?”
尾不慌不慢抬起头,正视主人冒着火的眸子:“奴出去透气后,回到来,好奇东逛了逛,走到主人侍寝时,发现不对立马走了出来,便看见主人醒了过来?”
九千岁:“哦,是吗?”
尾点了点头:“主人没有提前说明不能乱走动,而且主人让奴看不该属于奴的事情,奴委屈。”
九千岁眸子变得缓和:“是孤不对,孤不该干扰你的行为。”
尾走上前,擅自坐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奴替主人批改了奏折,主人得赏我。”
九千岁看了眼奏折,尾主动打开批改好的奏折铺开,眸子微微挣大,这字很像九尾狐的字。
是想要学九尾狐举动?他对尾拭目以待。
他看去尾:“想要什么赏?”
尾低下了眸:“奴想要主人在新年时,陪奴一天。”
九千岁:“就这个?”
尾抬头,狐眸瞪成了狗狗眼:“奴还可以提?”
九千岁:“这样,孤见你批改奏折批改得不错。以后你来替孤批改奏折,除了不要靠近孤,孤可以满足你任何事情。”
尾:“奴答应主人。”
有了九千岁这个保证,尾可以每日来到书房,与九千岁共处一室。
身边有些九千岁的味道,能缓解不少尾身上的皮肤饥渴症。
其他时间,尾侧抱着偷过来的衣服嗅着,甚至用衣服搭在了一个窝,他在里面睡着。
新年很快来到,九千岁为了履约,带着尾在皇宫内四处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