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太,这次过来我带了些礼物,像是鲜炖燕窝,手工阿胶,都是对身体好的,特别补充营养。”他说着,把手边的几箱礼盒递过去,等待白虞回应。
白虞扫了一眼,颇为疑惑,“你可是在向我行贿?”
他瞧着这人的言行语态,与那些心怀不轨的官员如出一辙,只是手段低劣了些,竟当面邀功取宠。
方才竺郎说有人想见他,他本意是直接回绝,可人都到门口了,竺郎便让他依照规矩见一见,不然太不礼貌。
白虞觉得这很不像他,以往竺郎比他还要不在意体统礼数,现在竟要他遵守这些无用的礼法。
他很不满意,索性把闷着的脾气都发泄在这人身上。
“秦太太你真是说笑了。”符邱呵呵笑了两声,“只是一点心意,我又不用你做什么,哪里算得上行贿。”
“收回去吧,我不需要。”白虞随意一挥手,毫不在意。
他已经当过皇帝了,天底下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对方送的这些,他压根看不上眼。更何况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谁知道这人有什么目的。
符邱一时间又懵了一下,没见过送礼物还被退回来的,不过更证明白虞与其他人的不同,他越来越有兴致了。
符邱恢复了笑意盈盈的神态,话语带着怜惜,“秦太太,先不谈这些,我知道你近来可是受苦了。”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白虞幽幽怨怨地看了一旁的秦鼎竺一眼。
“确实苦。”
自从前些日子竺郎出皇宫到现在,叫他得了多少委屈和苦楚,生生欺负了他多少次。
他可真是受尽苦了。
秦鼎竺并不言语,看都没看他一眼。
白虞更不高兴了。
他不舒服,其他人也别想好过。
他憋嘴脑筋转了转,随即开口,“你既来看望我,也认识秦老师,你就该知道我是他的师娘,有什么事,你和他说就是了。”
话音落地,秦鼎竺抬眸看向白虞,心知他又在赌气,却也没想到他会主动再提他们的关系,毕竟他在车上又哭又闹的,明显是不愿接受。
可是在听到白虞理所应当说他是自己师娘的时候,他心绪也莫名微妙,不是滋味起来,平添了几分难言的意味。
看到白虞微扬起下巴,挑衅的神情,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念及秦正蔚,他不禁心想:老师,您真是给我惹了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