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毯上织出银纹,林砚之坐在床侧刷手机,屏幕蓝光映得她颈间的项链忽明忽暗。#许星野演唱会心理疗愈#的词条正挂在热搜榜首。她刚点进词条,突然被身后袭来的柠檬香笼住——许星野湿漉漉的银发垂落肩头,水珠顺着脖颈滑进她衣领。
"看这个,"他手臂环过她腰际,下颌蹭着她发顶点开评论区,「星星最后一首歌是唱给林博士的!」热评配的动图里,是他衣袂飘飘轻盈腾空的片段。
"这个造型真是绝美,妖孽呀!"话音未落,掌心突然被舌尖轻舔,惊得她缩回手。许星野趁机将人抱到腿上,浴袍带子松散开来,露出锁骨处未卸净的舞台闪粉,像撒了把揉碎的星屑。
"叮——"门铃骤响。
林砚之要去开门,许星野一把抱住她。他的鼻尖在她耳边摩挲,“这么晚了,不给开门。”
“万一有事呢,”她偏头躲开,起身开门。
徐姐抱着平板和文件夹风风火火闯进来,羊皮短靴在地毯踩出急促闷响,"小野,今天的演唱会很成功,现在的数据和热搜都……"
还未说完,就被许星野打断,他赤足蜷在法兰绒沙发里,足弓绷出漂亮的弧线,“那这几天还有什么安排?”
“目前没有,下周末是在M市的演唱会。另外,最近跟陈导商谈的新剧,这是剧本大纲,你先看看!”她哗啦抖开扉页,"双男主刑侦剧,你演那个会弹钢琴的犯罪侧写师......"
"我没拍过戏,不想接。"许星野指尖卷着林砚之的发梢打转,把剧本推远半寸。
"这有助于你拓展工作......"
“有吻戏吗?”他突然抬眼,琥珀色瞳孔映着林砚之微微抽动的嘴角。
“目前还没拿到完整剧本,你先看看大纲。”
"不接。"他突然咬住林砚之的耳垂,含糊道:"除非砚砚陪我。"
徐姐翻了个白眼,珊瑚色美甲戳着剧本烫金标题:"这是冲奖的戏!"
林砚之捏住他作乱的鼻尖:"别闹。"她抽出剧本细看,纸页在她膝头铺开墨香。
徐姐默默退出房间,留两人在屋中缠绵。雕花木门闭合时震落玄关处几瓣枯萎的白玫瑰。
"你不在乎我和别人拍吻戏?"许星野突然把林砚之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隔着睡衣都能感受到剧烈心跳,"就像我们现在这样。"他低头用鼻尖蹭她眉心,沐浴露的柠檬香漫进呼吸,"要是戏里必须接吻怎么办?"
林砚之戳他腰间的痒痒肉:"许先生,我记得你之前拍杂志还和模特贴脸合影。"她指甲故意划过他紧绷的腹肌。
"那是工作!"他抓住她作乱的手指含在唇间,喉结滚动着咽下她的惊呼,犬齿轻轻磨蹭指节,"你要是吃醋,我现在就发微博官宣。"说着真的摸出手机,镜头对准两人交叠的手。
林砚之"啪"地把文件夹拍在茶几上:"许星野!"
"不发不发。"许星野突然举起手,"你说的算。"
“我觉得你可以看看完整剧本再决定。导演和团队都很好,可以考虑。”林砚之屈指弹开他发间将坠未坠的水珠,正色时眼尾却泄出笑意。
“那你要陪我。”
“这是你的工作,干嘛总要我陪。”
"我舍不得和你分开......"许星野边说边扯过绒毯将两人裹成茧,未尽的话被淹没在吻里。
楼下的粉丝欢呼声隐约传来,与窗边风铃的清响交织成夜曲。
晨露未晞的清晨,窗帘缝隙透进一缕蟹壳青的天光。林砚之被许星野轻轻摇醒时,眼尾还沾着惺忪睡意。床头电子钟显示04:17,羽绒被下蜷缩的脚趾碰到冰凉空气,下意识往他怀里钻了钻。
“怎么了?”她迷迷糊糊的问,尾音夹杂着困意。许星野垂眸轻笑,他指尖蹭过她的脸颊,将带着琥珀香气的卫衣兜头罩下,衣摆扫过她光裸的小腿激起细密战栗。
“我们要出发了。”
他温热的掌心托住她的膝弯,林砚之整个人陷进他的怀抱。卫衣袖口垂落遮住半截指尖,她小猫似的蹭了蹭他颈窝残留的闪粉。
“去哪儿?”
“保密。”
一小时后,晨雾还未散尽的山道上,黑色轿车碾碎满地金箔似的阳光。
林砚之裹着许星野的oversize卫衣蜷在副驾,发间别着的珍珠发夹随着颠簸轻颤,晨曦透过天窗在她锁骨投下细碎光斑。
"徐姐会杀了我。"她咬着吸管含混不清地抱怨,指尖戳着手机里99+的未接消息。许星野单手握着方向盘,银发随意扎成小揪揪,发尾扫过锁骨处昨夜未擦净的鎏金闪粉。
"我留了字条,还特别画了爱心。"
“你可真疯狂。”
“谢谢夸奖!”他歪头叼走她唇间的草莓牛奶吸管,喉结滚动时颈侧淡青血管微微鼓起。
车驶入临海公路,咸涩海风卷着蓝花楹扑进车窗。
许星野突然踩下刹车,将车停在一条无名小路上。他变魔术似的从后座扯出条酒红色丝绒眼罩,"惊喜要蒙眼睛。"
黑暗降临的瞬间,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林砚之听见贝壳风铃在车顶叮咚作响,嗅到他卫衣上残留的沐浴露气息,感受到他指腹隔着丝绒轻抚眼睑的触感如蝶翼点水。
她被他抱出车门的瞬间,潮汐声漫过耳际。许星野的唇擦过她耳垂:"十九步,小心台阶。"他温热的掌心覆在她腰间,带着她踩过咯吱作响的木栈道。
海鸥掠过桅杆的振翅声突然放大,咸湿水汽扑在脸上。"可以看了。"他解开丝带的动作像拆礼物。
林砚之睁眼的刹那,晨光正刺破云层洒在锈迹斑斑的废弃灯塔上——斑驳白墙爬满蓝雪藤,瞭望台栏杆系着褪色的鲤鱼旗。
“这是哪里?”她惊讶的问。
"不知道。"他从背后环住她,鼻尖蹭着她后颈。
林砚之转身时珍珠发夹勾住他卫衣抽绳,发丝在晨光中散成栗色瀑布。正要开口,突然被汽笛声打断。许星野摸出震动的手机,锁屏显示徐姐发来的咆哮体短信:「小兔崽子敢拐跑林博士!M市演唱会要是迟到你就死定了!!!」
他笑着把手机揣回口袋,银发在咸风中舞成流动的星河:"现在,全世界只剩我们和人鱼。" 他突然打横抱起她冲向旋转铁梯,生锈齿轮的吱呀声惊起栖息的白色鹭鸟。
一个小时后,许星野拉起林砚之,“走吧,继续前往我们的终点站。”
“还有终点站?”
“当然,咱们总不能在这个废弃灯塔里打地铺吧!”
开了两个小时,车最终停在山坳深处。青苔爬满原木围栏,竹制风铃在廊下摇晃出空灵的音符。推开门是满室松木清香,亚麻窗帘被海风掀起又落下,在木地板上投出浪花般的褶皱。
越原始的地方越有大自然的风味,许星野早已让周燃帮忙租下一间小木屋,日日夜夜有山风海涛声相伴,隔绝与外界的往来。当然,现代社会,想通过手机联系上他们还是很容易的。但两人约定,把手机收起来,每天只可以在晚上使用一个小时。
偷得几天不被打扰的时光。林砚之懒懒的倚在躺椅上,看着海面发呆。12月了,还是20度上下,真舒服。
许星野走过来,坐在她身侧,“想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感慨,这里的冬天好舒服。”林砚之笑着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