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年过节接奚窕止进宫表面上是展现对天降吉星的重视,实则就是冲喜。大多时候,他病时,她都在身边。
久而久之,真正久病成医的祁忱也能自己把出病症,奚窕止幼时的病经常是直接蹭祁忱的药喝好的。
好一个令人发笑的相互医患关系。
有时候祁忱还想之后若是落败,奚窕止或许还能开个医馆。祁忱觉得奚窕止人这么好,生意应该会不错,然后又想,他人太过良善,估计会不顾一切帮助别人,这样赚不到钱的。
还是算了。
祁忱:“你够不够用,这么多年也这样过来了。”
奚窕止轻叹了口气:“我知殿下不想让他人知晓,最多三日,我会接亲回来,到时候您总愿意回宫了?”
祁忱不语。
奚窕止哄人似的,又说:“胡贤的钥匙我已经交代了静影拿给你,乔喜芹不会坐以待毙,等胡贤下狱,你有他的宝贝钥匙,自然什么都问的出来。”
其实万事俱备,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件事。
一夜,睡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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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亲队伍不长,但礼仪庄重。
她身着暗红色的使节服,木簪束发,簪子是礼部特意派人打制的,簪子左右两边按照礼制分别环上两条长束带,垂在身后。
她长得俊俏,试礼服时还被星风公主说是像新郎,但此刻她神色庄严,眼里是不容一切的镇定,这很符合她此刻的身份,也表明了祁国的态度。
出城时,她果然见到了乔喜芹。
乔喜芹和胡贤之间已经完全冷了下来,这几天下来,周边人已经全然明白,这两位夫妇已经不可转圜。
“我可以帮你作证,但现在时机不对,等你回来,乔姨把一切都告诉你。”
乔喜芹眼神坚定,比这几次见到的她都要神采奕奕。
奚窕止在马上俯身做礼作为答复。
她走过长街,到最繁华的地段时,一人一马快速在奚窕止面前停下,是陈岸抵。
百姓都跟着,眼睛里看着乔喜芹又看着这个戴着斗笠突然出现的人。
不出一日,所有人都能知道她今天接触了谁,又有着怎样的下属。
这样子,无人意识到礼部尚书的家中有位公子早早出了门。
祝子言给奚窕止的信件里只有一句话:愿联相友,愿属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