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瑾在二十岁那年突然分化成了Omega。
这实在不合常理——他从小身体就弱,医生曾断言他大概率会分化成Beta,甚至连齐延野都默认了这一点。毕竟他们在一起五年,从未有过任何信息素上的困扰。
直到某个雨夜,周怀瑾在琴行教完最后一节课,突然浑身发烫,眼前发黑。熟悉的雪松香不知何时变得极具侵略性,将他整个人裹挟其中。他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右手死死抓着钢琴边缘才没滑下去。
“周老师?您脸色好差……”学生担忧地凑近,却在下一秒猛地后退,“等等,您身上……好香?”
周怀瑾茫然地低头,闻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甜味——像是熟透的蜜桃混着一丝清冽的铃兰,甜得发腻,却又带着点勾人的冷意。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直到琴行的门被猛地推开,齐延野浑身湿透地冲了进来。
“出去。”Alpha的声音低沉得可怕,目光扫向那个已经吓呆的学生,“现在。”
学生几乎是落荒而逃。
琴行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周怀瑾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后颈腺体突突跳动,烫得吓人。他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失控,身体像是被架在火上烤,每一寸皮肤都在渴求触碰。
“我……”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哑得不像自己,“我好像……”
“分化了。”齐延野单膝跪在他面前,手指轻轻拨开他汗湿的额发,“Omega。”
周怀瑾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被Alpha一把扣住手腕。齐延野的眼底暗沉一片,平日里克制得体的信息素此刻铺天盖地地压下来,雪松香混着雨水的潮湿,强势地将他包裹。
“别怕。”齐延野低头,鼻尖蹭过他发烫的腺体,“我带你回家。”
周怀瑾从没想过自己会被齐延野按在沙发上咬脖子。
Alpha的犬齿刺破腺体的瞬间,他疼得弓起腰,手指死死攥住沙发垫。临时标记带来的快感远超想象,像是过电般从后颈窜到尾椎,又顺着脊背蔓延至全身。
“疼……”他呜咽一声,眼角沁出泪来。
齐延野的掌心贴在他腰上,另一只手扣着他的后脑,将他整个人按进怀里。Alpha的信息素源源不断地注入腺体,雪松香混着他的蜜桃铃兰味,在空气中交融成一种奇异的甜。
“忍一忍。”齐延野的声音哑得厉害,“马上就好。”
标记过程持续了不到十秒,但对周怀瑾来说却像过了一个世纪。等齐延野终于松开他时,他已经浑身发软,连指尖都在颤。
“好点了吗?”Alpha的拇指擦过他湿漉漉的眼角。
周怀瑾点点头,又摇摇头。热意退去了一些,但身体深处仍有一股难耐的空虚感。他下意识往齐延野怀里蹭了蹭,鼻尖抵在对方颈窝处,贪婪地嗅着那股雪松香。
“还想要……”他小声嘟囔,自己都没意识到这话有多暧昧。
齐延野的呼吸一滞,手臂肌肉绷紧:“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周怀瑾这才反应过来,耳根瞬间烧得通红。他慌乱地想从Alpha怀里挣脱,却被一把按了回去。
“临时标记只能缓解症状。”齐延野低头,鼻尖蹭过他的耳垂,“想要彻底解决,得等发情期结束。”
“或者——”Alpha的唇贴在他腺体上,声音低得近乎蛊惑,“永久标记。”
周怀瑾的脑子“轰”地一声炸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