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晚上,将手机交个江浔后余文就安稳地躺在床上。虽然她每天没什么事干,但是晚上睡觉的时间倒是挺早的,十点半就睡了。
也不是她要这么早就睡,主要还是江浔说早睡早起对身体好。他这样说着却是每天等她睡了看她手机,不知道几点才闭眼。
这个理念根本就是在约束她而已。
幸好这样的作息过了这些天她也接受了,近些天到十点半都不用人说自己就要去睡,不过早上起的倒是比之前上班还早些。
毕竟每天都不怎么累,根本睡不了那么长时间。
今天她原以为能像往常般一觉到天亮却是在她入梦后不久被人给摇醒。
刚醒的余文有些懵,看着自己身边的江浔有些不明所以。不是他叫自己要早睡的吗,怎么又要她起来了!?
房间没有开灯,余文不知道是他为了不吵醒自己不开还是他本来就习惯黑暗的环境。
她看不起江浔的脸,打着哈欠问:“怎么了?”眼睛还是迷迷糊糊的。
见江浔不说话,她坐起身要再次发问,却是透过手机微亮的灯光看到江浔脸上冰冷的表情和猩红的眼眶。
这是大事不妙的征兆,在之前他每次情绪失控时都会有的。可今天她没惹他吧,怎么就突然间有这样了?!
这余文疑惑间江浔咬着牙开口:“你就那么喜欢他?”
这话说得咬牙切齿,隐约还能听到哭腔。
喜欢谁?这话怎么有上句没下句的,她怎么听不懂啊!
江浔却是一句也不解释,抓住她的手将人禁锢住,开口:“你就那么喜欢他!一拿到手机就去找他!”
余文也给惊醒了,道:“你说谁啊?”
江浔没再说话,单手将余文的双手控制住,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而后倾身吻上去。
这绝不是轻柔细腻的吻,而是强硬的、凶狠的。除了来这里的第一天他强吻了自己后再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今天确是同情景再现般又发生了。
余文接受不了这样带有惩罚意味的吻,这并不是表达爱意的方式,而是在表达自己的恨意与痛苦。
余文反抗着却是没有用,这次的江浔和上前一样凶残或许比上次更甚。
而她也和之前那样咬江浔的唇,比上次更用力,血也流得更多,从他的嘴角流下滴落在被子上。
余文觉得自己一用尽全力,带着一股要将这人的嘴巴也咬下来的劲儿,可就是逃脱不了他的束缚。
肺部的氧气渐渐变少,余文开始发晕,她觉得自己在飘,失去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觉得下一秒就要因为缺氧昏死过去,江浔才放开她。
余文整个人软下去,被江浔接住抱着,耳边听到他的抽泣声:“小鱼……你为什么喜欢他,是不是因为他所以才不要我了……”
余文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湿了,是江浔的眼泪,他哭得可怜却是没换来余文的一点同情,她甚至想要一巴掌打过去,可被束缚着的手使她放弃这个念头。
余文的视线落在被子上的自己的手机上,上面明晃晃地亮着她和李洋的聊天记录,那本已被她删除了的记录。
余文看着手机气性上来,用头去撞江浔的头,这一撞毫不收力,两人的头碰在一起发出“碰”的一声。
江浔因为这一击身体向后扬去,手上也松了些,余文强忍着头部的晕眩将人推开,终于得到自由。
江浔仍是不死心要来抱她,嘴上放着狠话:“小鱼那么想离开我吗?是不是只有将你锁起来你才不会走。”
余文丝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在他们来这的第一天他也说过这样的话,她还在这个房间里发现锁链和锁扣,江浔可能不知哪天就要将她锁在这里。
所以这些日子她一直很是听话,为着就是在这个不自由的地方得到一点自由。
可如今她是已全然不顾这些,她也终于知道自己这些天的顺从是没有意义的,他本就是打算将自己锁住,便一定能找到这个理由。
余文终于爆发,将这几个月来的情绪全部宣泄而出:“你是不是有病!你一天天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关我也关了,要看我手机你也看了,你还想要怎样!”
江浔好像不解为什么余文会这样生气:“小鱼为什么生气,是因为我看到你和他说话吗?你因为他和我生气!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她还不听话,还要让她怎么听话!这些天这些事对她来说简直是无妄之灾,她已经够平静的了……
现在这人是没法沟通的,余文不想再说什么,枉她还为了不让江浔看到多想将聊天记录删了,却是没想到他还要将那些找出来看。
余文手指了指门口:“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这话对于江浔来说好像是什么天大的事,他瞬间呆住,一动不动,好似呼吸都有些困难,良久才艰难开口,因为太过于难受说话都有些磕绊:“为……为什么!你为了他……不要我了!不说过你不会抛弃我的……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出去!”
江浔:“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喜欢上别人了?”
余文被气得狠:“是,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我不喜欢他难道喜欢你啊?你不是看了我的手机了吗,你没看到我和你哥的聊天记录吗?我就是他花钱雇来陪你过家家的,根本就不是小鱼,你一开始就认错人了!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吗?!”
江浔的心彻底破碎,他好像感知不到外界,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说着“她爱上别人了!她不要你了!……”
这些话充斥在江浔的头脑中,一遍遍的说,挥之不去,他想要反驳却是不能够。
江浔抱着头痛苦挣扎着,他头痛,很疼很疼……疼到用手敲着也不会有片刻缓解。
将床头的灯砸在地上,将房间内的物品打碎,好似只有看见世界变得破烂才能使他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