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同学嘲笑,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被嘲笑的感受,随七早就深有体会,所以,她不想看到她被别人笑话。
随七知道,在随七初二转到普江城初中时,嘉妮的爸爸就不幸离开了人世。她爸爸还在世时,她就一直跟着她爷爷生活,还有个非常调皮的弟弟。
嘉妮从小就是被她爷爷带大的,穿着打扮也不像其它女孩子那样多样化,甚至年轻化,就算到了高中也是一样的。
随七听嘉妮说过,她爸爸的离世,对于她而言,并没有多大不能释怀。所以,她就常常说自己,“我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莉莉也会故作玩笑,不想让她情绪低沉,“你没有心,你怎么还活着。”
嘉妮的生活就算是现在也很不易,嘉妮妈妈在外打工挣钱。由于政策,山上村民的房子需要拆迁改建为旅游一带。所以,她们只能住国家给她们在普江城的平方,一家一户。
也幸好是嘉妮考上了普江高中,也离家近。
造成嘉妮这样的性格,也是和她的家庭有关,随七能理解,但还是不想看到她被别人嘲笑欺负。
晚上,下晚自习时,随七拉着莉莉就和她苦口婆心的说了一通,也不知道她明不明白。
但愿,她能明白,哪怕是一些。
只是刚消停没多久,随七的风波又接二连三。
上化学公开课的路上,刘静静不知道为什么老是针对她,随七说一句话,她总是要插上几句,或者怼着她。
上楼梯,随七走在她前面,她直接用膝盖顶她屁股,吼着让她走快点儿。随七也没有计较,可能是她真的走慢了。
体育课时,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围巾,趁她不注意,就将围巾套在她脖子上,使劲儿拉着围巾往前走,又将套在她脖子上的围巾扯上扯下,起初随七以为她闹着玩儿,直到脖子传来痛感,才使出浑身解数才挣脱开。
第二次体育课时,随七就离她远远的,体育课开始时,随七站在第一排正中间,体育老师也站在她面前,突然体育老师低头对随七说着,“你怎么看起来‘辣’么憔悴诶?”
随七吓的魂儿都快没了,本来体育老师又是大嗓门儿,普通话又不是很标准,身强体壮的,又非常的黑,只有那口牙很白,很像非洲人,大家都叫他,“妃妃老师。”
“她能憔悴到哪儿去。”
站随七后面的刘静静又使劲儿推了一把随七。
随七也没心情计较,体育课后就去操场花坛水管处蹲着洗了洗手。
“村姑,洗快点儿。”
随七听到背后的声音,手在自己的衣服背后揩了揩,站起身回头来,不知道那个班的大胖墩儿就站哪儿笑啊笑,笑的眼睛都能塞牙缝儿里了还在笑。
走了几步,就走到大胖墩儿旁,随七觉得阳光太刺眼,微眯着眼,“好啊,大胖墩儿,牙上的辣椒皮是要留着晚上拌饭吗?”说着,随七若无其事的上了台阶,往教室里走去。
不可否认,她本来就来自农村,说她村姑也不为过。大胖墩儿就不一样了,胖是实实在在的胖。
周四下午又有公开课,随七坐到嘉妮一旁,对面坐着几个班上平时不是很熟的男生。
正要看看今天化学公开课要讲的内容,坐在她对面的一个男生突然对她说起话来。
“随七,你有没有交过男朋友?”
虽然这个问题确实让她感到意外,也还是老实的摇了摇头。不过,对面的男生似乎不信,抖着腿,和他同伴不屑的对视了一眼,“你就装纯吧。”
装纯?这是她今年听过最难听的冷笑话。
他以为他是谁啊,她犯得着在他面前装纯,“爱信不信。”随七丢下这句话,狠狠的刮了一眼。
“交过就是交过,还装什么单纯。”
随七捏着中性笔的笔帽,不断的加紧了力气,“有病吧你。”随后,一个笔头就甩向他。
这一举动,引来了不少同学的注意力。对面男生躲了下,一旁的男生捡起笔帽又扔给了随七,即使随七此刻仍旧忐忑,但还是气的瞪着对面。
完全顾及不到她立志要做一个淑女的形象,就算在场的后面坐着她喜欢的人。而这一刻,就算天王老子来,她也咽不下这口气,甩出去的笔帽岂有扔回来的道理。
随七顺手就将笔帽丢到了垃圾桶里,“丢出去的垃圾,又扔回来干什么?”说完,上课铃就响了。
公开课后,随七抱着化学书本识趣的一溜烟儿就没了人影儿,嘉妮也只是一个起身的功夫。
只要她跑的快,垃圾就追不上他,等他消气了,应该就没事了。
原本就不是很熟,不说话更好,倒是几周后,他倒是主动让随七借她铅笔用用。
果然,男生生气快,消气也快,打架时是敌人,打架后就是兄弟。但是女生就不一样了,见一次,就生气一次。
上周,唐宇生还和班上一个男生干架来着,那架势似乎不把对放干死誓不罢休。而这周,两人又好的如胶似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好上了。
而那男生恰好就是说她装纯的男生,随七原本看到唐宇生揍他还觉得痛快,但现在……
“过去既往不咎,活在此刻,你会是一个快乐的人。”随七低头念着名人名言上的毒鸡汤,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