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杨茹雪知道傅翊已经先一步找到阮平之后,气得大骂手下人都是废物。
可不是废物吗?她的人派出去那么久了,却查不到一点关于阮平的消息,最后还是盯着傅翊的行踪才找到了阮平的踪迹。
迟了这一步,形势大不一样了。
她现在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
“那现在还动手吗?”丫鬟硬着头皮问道。
傅翊人都已经去西京了,此时再动手杀阮平,就要冒着失手或者被发现的风险。
杨茹雪寒着脸思量了片刻,最后道:“人要杀,但是,不能再由我们的人直接动手。”
她吩咐道,“去阮家送个信,就说,他家的女儿现在出息了,该是回报父母恩情、拉吧兄弟姐妹的时候了。”
丫鬟领会其意,点头道:“明白,我这就派人去。听说她现在已经是自由身了,最好,阮家人再把她卖出去第二次。”
杨茹雪满意地笑了笑,觉得这个主意非常不错,最好,是卖到天涯海角去,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傅翊面前。
可惜,她们主仆计划得很好,但阮家人却不愿意配合。
杨家的下人去了阮家,说了阮平的事情,原本以为视钱如命的阮家人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奔赴西京,继续去吸阮平的血,谁知,他们却没这样做。
不仅如此,他们还把杨家的下人给赶了出来。
“她已经不是我的女儿了。”阮母绷着一张脸道,“她是好是歹,都与我家没有关系。”
说完,就关了院门,哄孙子去了。
不管杨家下人许出什么样的好处,都不肯再开门。
杨家的下人只能无功而返,回去继续挨主子的骂。
“一个靠卖女儿度日的破落户,现在倒是清高起来了!”杨茹雪冷笑道,“若当真有傲骨,当初还卖什么女儿?”
她深信阮家人只是想坐地起价,叫下人继续去探口风,一定要叫他们将阮平卖出去第二次!
阮家人这边暂时拿不下来,杨茹雪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可利用的人,她叫下人给她更了衣,当下就去见了这个人。
邢玉不明白杨茹雪为什么会来见她,但这不妨碍她第一时间将其狠狠地奚落了一通。
杨茹雪任她嘲弄,不气不怒,等邢玉说够了,她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我以为,你会和我一样伤心难过,没想到,你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
邢玉冷笑道:“被表哥退亲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高兴都来不及,为什么难过?”
杨茹雪诧异道:“你,不知道吗?”
邢玉不解道:“知道什么?”
杨茹雪哂笑了一声,问道:“你不会以为,阿翊与我退亲,是为了转头去娶你吧?”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邢玉嘲讽道,“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杨茹雪这下是真的肯定邢玉不知道阮平之事了,她牵起嘴角,笑得更加开怀,慢悠悠地道:“你还不知道吗?阿翊与我退亲,是为了那个姓阮的外室啊。他说,他要娶她。为了那个女人,此刻,他已经追到西京去了,想必不久之后,就要接她回京成亲了。”
邢玉一愣,被这个消息当头砸蒙了。
她不知道这件事情。
傅母倒是一直在劝她另寻良人,不要再一颗心扑在傅翊身上,但是没有人告诉过她阮平之事。
这一刻,邢玉感受到了深深的被人背叛了的感觉。
她的亲姑母,竟然帮着傅翊,瞒了她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
……
西京。
阮平最后还是拒绝了傅翊的提议。
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除了挣钱辛苦了一点,邻居讨厌了一点,没有其他的缺点。
傅翊的提议虽然很诱人,但也有风险。
最大的风险,就是傅翊的诚信度,若是最后他不守信用,她可干不过邢表妹。
她还是,留在西京过她自在的清闲日子吧。
阮平将张媒婆送来的几张画像又给翻了出来,打算从中选一个最顺眼的接到家里养一段时间,看能不能养得白白的、帅帅的。
傅翊见到她这番举动,简直气得想掐死她!
这女人,前一天晚上还和他浓情蜜意,转头就又物色起了别的男人,当真是不怕死得很!
“拿去烧掉!”傅翊将画像抛给修竹,然后将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扔到床上,狠狠地收拾了一通。
阮平被收拾成了一滩烂泥,累得手指头都没力气动了。
“你怎么还不回京啊?”她郁闷地道,“你是不是被罢官了?”
肉吃得多了,也是会腻的。
傅翊已经在她这儿住了五天了,每天晚上都要拉着她探讨房中术,一探讨就是大半个晚上,她有些应付不来了。
“你很希望我走?”傅翊的手还在四处作乱,“我走了,你就好去找野男人了?”
什么野男人?
阮平不满地瞪着他!
她又没有接受他,怎么就算是找野男人了?
“你也可以去找你的邢表妹、王妃娘娘。”阮平丢开他的手。
傅翊气得咬牙,在这种时候提及其他人,她也不嫌别扭!
为了堵住她的口无遮拦,最后一段,傅翊是捂着她的嘴完成的。
阮平呜呜咽咽地一会儿啃他的手心,一会儿咬他的手指,但身体和心里却都不由自主地攀升起一股异样的感受,又刺激,又带劲。
她觉得这样专制霸道的傅翊,很有一番别样的味道,简直把她迷得神魂颠倒。
为了追求更大的刺激,她不怕死的,又提了好几次“野男人”“野女人”的话题,然后如愿以偿地,获得了傅翊带着怒气的、更霸道、更狠厉的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