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祭司挑了挑眉,突然凑过来,俯身将伊塞亚困在身下。
“敢和我上床,还怕被发现?”他的声音带着戏谑,“还是说——”
那只手暧昧的滑向伊塞亚的臀瓣,不轻不重的揉了揉,“你这么怕被他打?”
伊塞亚脸是真的红得能滴血了,狠狠瞪了他一眼,“······闭嘴。”
阿特莱迪斯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时候才终于直起身,床头的柜子里摸索了一阵,取出一瓶莹绿色的药膏,示意伊塞亚转过身去。
伊塞亚咬着唇乖乖转身,背后的羽翼不自觉的微微颤抖着。冰凉的药膏涂抹在那些痕迹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和天堂所有的药味道都不一样。阿特莱迪斯的动作很轻,但每当碰到某些特别敏感的部位时,伊塞亚还是会不自觉的绷紧身体。
“放松。”阿特莱迪斯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昨晚可没见你这么紧张。”
“那能一样吗!”伊塞亚张口反驳,却又回忆自己昨晚的失态,悻悻的闭了嘴。
阿特莱迪斯在他背后,却是露出一个不明显的笑。
药膏的效果出奇的好,那些触目惊心的红痕很快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退。当阿特莱迪斯的手来到大腿内侧的位置时,伊塞亚猛的夹紧双腿,整个身子一哆嗦。
“这里我自己来!”
他可不敢保证这大早上的被阿特莱迪斯在这种地方一摸,他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精灵祭司耸耸肩,没跟他计较这事,将药瓶递给他,“记得涂均匀一点。”
伊塞亚背过身去,手忙脚乱地处理着私密地带的痕迹。阿特莱迪斯则慢条斯理地穿戴整齐,把头发用发冠重新束起,又恢复了那副清冷禁欲的模样,仿佛昨晚那个热情似火的精灵是另一个人。
“好了吗?”他转身问道,“跟着你的那个血族应该快找来了。”
伊塞亚正在手忙脚乱的套衣服,闻言差点绊了自己一跤,“你确定都消掉了?”他低头在自己身上的皮肤上四处检查,生怕漏掉一点位置。
“放心吧,没有印子了。”阿特莱迪斯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似笑非笑,“自己别说漏嘴就行。”
“待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伊塞亚刚踏出阿特莱迪斯的树屋,迎面就撞上了一道身影。
兰斯卡站在晨雾中,银灰色短发上全是露水,湿漉漉的搭在额头上,那双黑色眼眸里翻涌着骇人的血色。
“玩得开心吗?”兰斯卡的声音冷得像冰,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伊塞亚整个天使瞬间一哆嗦,他下意识拉了拉衣领,然而这动作却跟此地无银三百两没什么区别。
“不是你想的那样——放开我!”
“那是怎样?”兰斯卡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彻夜未归,从他房里出来,你还要我怎样想?”
伊塞亚吃痛的皱眉,那双粉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恼火,只不过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
“我们什么都没做!你少胡说八道!”他用力挣扎,却因为腰腿上的酸软差点跌倒。
阿特莱迪斯给的药只能治他疼的地方,酸软的感觉该在哪里还是在哪里。
兰斯卡顺势将他拽进怀里,低头在他颈间狠狠嗅了一下,脸色立刻变得更加的阴沉,“你满身都是他的味道,还敢说没做?”
“那是药的味道!”伊塞亚瞪了他一眼,直接倒打一耙,“我怎么受的伤你不清楚?”
两人之间的氛围一片死寂。
兰斯卡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周围已经有不少来来往往的精灵把目光投向了他们这两个惟二的外来客——大庭广众之下在这里计较自己情人出轨的事情,兰斯卡还丢不起这个人。
“族长要见我们。”他丢下一句话,转身大步走开,“跟上。”
伊塞亚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小跑着追了上去。他悄悄拉住兰斯卡的衣袖,声音放软,撒娇似的说道,“别生气了······晚上我补偿你。”
兰斯卡的脚步顿了顿,黑眸中的血色稍褪,却仍绷着脸没说话。
精灵族议事厅。
阿特莱迪斯已经端坐在族长身侧,银发束得一丝不苟,紫眸平静无波,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
在伊塞亚和兰斯卡进来的时候,他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分过去一个。
“啊,原来是二位来了。”族长笑眯眯地招手,苍老的面容上满是慈祥的微笑,“昨晚休息得如何?”
伊塞亚刚要开口,另一侧的阿特莱迪斯却突然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