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萧玦胜出后,需要继续轮换比赛,可她也没什么兴趣,自动弃权。
明明是弃权了,众人都以崇拜的目光看向她,其中最为甚者是那位不知矜持的王上。
祝焰知道,他这颗炙热的心脏,此刻是为萧玦而跳的,以至于激动得翻栅而下,跳落到擂台,看得旁边伺候的人都吓了一跳,更别说刚转身过来的萧玦。
萧玦没反应过来,手中剑就被迎面而来的力量撞掉了,紧接着双脚腾空,她眼疾手快地抱住祝焰的脖子。
“你干嘛?”
“王后比武辛苦,本王来抱王后下擂台啊。”祝焰理所当然地说道。
“不是,等等。”
祝焰哪管萧玦说什么,在此起彼伏的欢呼口哨中,像凯旋的勇士,炫耀地举着自己的荣耀。
萧玦脸一热,顿感颜面尽失。
谢春宴第一日终于结束,傍晚回到旃帐,萧玦浑身都要散架了。
秋月正在为她拆头饰,祝焰进来后,侍婢们自动地退了出去。
“王后,辛苦了。”祝焰过来轻抚萧玦的发丝。
隐约闪动的烛光,落在祝焰深邃面容上,萧玦透过铜镜看着他。
“王上要与臣妾同住一处吗?”
祝焰理所当然地“啊”了一声,顺势抱萧玦坐在他的腿上,熟悉的温度落在他怀里,心情大好。
他抱得很稳,萧玦逐渐习惯了突如其来的拥抱,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祝焰食指挑着她的下巴,低沉声音似有魔力:“王后,要洗澡吗?”
萧玦抬眼看向旃帐角落撑起的屏风,后面的浴桶水已经烧开,冒着蒸腾的热气。
她是要洗澡的,可没想跟祝焰一起洗啊。
“我,我是要洗啊,可浴桶太小,只能容得下一人,王上若是在这,不太...”
祝焰“哦”了一声,满脸意趣,像是在逗小猫小狗,戏谑道:“王后想多了吧,本王何时说要跟王后一起洗?你先洗,我在外面守着。”
“哦。”萧玦很快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她气急起身,走到屏风后,迟迟不肯脱衣服,有些担忧地探出头。
“放心吧,本王不看。”祝焰嘴上这么说,眼睛一刻也没闲着。
屏风虽说严实,可明火照着萧玦倩影,映在上面,一举一动都看得真切。
祝焰喉咙烧起一团火,一冲而下,轻而易举地挑起他的欲望。
“王上...臣妾今日累了,不能服侍王上。”
她还是没有做好准备,恐惧那件事。
听着屏风后的萧玦声音闷闷的,别有一番意味。
“嗯...”祝焰磨了磨后槽牙,只要萧玦说不,他不会强人所难,强忍着小腹的胀痛,无声地解开了衣带,手探了进去。
“王上?”萧玦不放心地试探叫了几声,她擦拭身体扬起水声,掩盖住了某人沉重的呼吸和衣物摩擦的响动。
“今日春茶赛,你选了哪杯?”萧玦纯粹是没话找话,她有点不放心,想要用声音确定祝焰的距离,确认他不会突然闯进来。
祝焰抑制着呼吸,尽量不让萧玦听出端倪:“王后...的那杯。”
“啊?”萧玦疑惑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按理来说,那杯应该是赫澜音的,王上觉得赫澜音怎么样?”
“不好。”
“若是太后执意要赫澜音进宫呢。”
“...不要。”
“那王上可有钟意的女子?”
祝焰已缓缓地陷落,他屏住呼吸,在衣物掩盖下,加快手上的动作。
“王上?”
祝焰难以自持地闷哼一声:“...萧玦。”
“嗯?”
“我是说…萧玦,是我唯一钟意的女子…”
萧玦听出了不对劲,她不敢妄加揣测,连忙洗完穿好衣服,从屏风后出来时,祝焰神色如常地坐在那,脸颊带着可疑的红,视线很快地向下扫了下。
她明知故问:“王上,你怎么了?”
“没事,旃帐太热了。”祝焰欲盖弥彰地起身,某处潮湿贴着他难受,他必须快速清洗干净。
“王上,水都凉了,我叫人进来换水吧。”
“不必了,本王喜欢凉水澡。”
祝焰到屏风后,已快速地脱掉了衣服,萧玦也不好叫别人过来。
她为了快点出浴,简单地擦了身子,外面有些凉,赶紧钻进了被窝。
秋月知道她怕凉,特地在褥子下加了兽皮取暖,萧玦躺着很软很舒适,困意很快袭来。
“王后...”
屏风后的祝焰低沉开口。
“嗯?”
“今日谢春宴,南启王特地送了贺礼,傍晚时分到了牧云泽,王后...想看看吗?”
萧玦一下子清醒过来,身上的暖意瞬间消失不见。
是父王?
她心里五味杂陈,酸涩蔓延在胸口,要是赶在谢春宴送贺礼,怕是要早早就要准备,才能准时到北陵吧。
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更何况是和亲公主,父王竟愿这样大费周章地关心她?
母妃还在时,父王对她是很好的。
可母妃去世后,父王郁郁寡欢,无心朝政,一心敬奉鬼神,活得像个傀儡,不然也不至于听信谗言,送她和亲。
“不看了。”萧玦闭上眼,双睫颤动,“没兴趣。”
“好。”
说话间,祝焰已擦拭好身体,换上寝衣上床来,从后面地抱住萧玦。
萧玦心里委屈更甚,若是她的家人不抛弃她,她又何必到远嫁他国,只因一个温暖拥抱,便想要痛哭流涕?
祝焰感受到了她的情绪,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在额间落下一吻:“安心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