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选择了隐瞒,夏诀在夏杰面前反倒有些刻意冷落沈言京了,他回去坚持要坐副驾驶,但在照顾沈言京这方面还是一点都没落下,只是总是回避沈言京的眼睛,在夏诀给她递东西时,沈言京一碰到夏诀,夏诀就像惊弓之鸟似的退后一大截。
这让在整个暑假都对夏诀任意搓扁揉圆的沈言京很不爽!
夏杰见沈言京脸色不好,还有些关心的问:“言京啊,是不舒服吗?”
沈言京斜过眼睛看了一眼也关心的望过来的夏诀,才慢慢开口,“就是有些累。”
“这一个多月来是委屈你了,让你受苦了。”
“没事,夏诀照顾得挺周到的。”
听完这句话的夏诀立即有些不自在了,把头转向了车窗外。
不明真相的夏杰还在一旁夸赞着儿子,更让夏诀不敢想象夏杰知道真相后会怎么收拾自己。
三人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好一会儿了,陈阿姨也在家备好了饭菜,一路上舟车劳顿,沈言京吃完饭后就去洗漱睡觉了。
说来也奇怪,在农村里呆久了,她慢慢的适应了那边的硬床,那边的虫鸣,躺在这张久违的软床上竟还有点不习惯,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啊。
早上醒来后,沈言京还是会习惯的看不远处的书桌上是否有新采的野花束,直到看见精致装饰的房间,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回云市了。
吃完早饭后夏杰就去上班了,陈阿姨收拾完也已经出去买菜了,只留两人在家。
沈言京在楼上上完久违的舞蹈课后就下来了,她只是拿了本书坐在客厅里看,没有去找夏诀,不知道过了多久,夏诀才从自己的房里出来,他换了身球服,应该是要出去找阔别一月多的兄弟了。
看见沈言京坐在客厅,他立即走上前去坐在了沈言京旁边,“你怎么下来了?”
“不能吗?”
夏诀立即摇头否认,“当然能,你课上完了?”
沈言京点点头,夏诀又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我去找贺语他们打打球,催我老半天了。”
“嗯。”沈言京依旧翻看着手里的书籍。
夏诀见沈言京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立即从沙发上滑到地上,蹲在沈言京身侧,两只手环在沈言京的沙发两侧,把身体轻轻的靠在沈言京的双腿边,抬头盯着沈言京。
“你都不看看我?看一眼嘛。”
“有什么好看的?”沈言京的眼睛依旧没从书籍上移开,不给夏诀一个眼神。
夏诀把沈言京的书从她的手中抽走,盖在了桌子上,解释道:“是我想看你。”
沈言京听罢挑起夏诀的下巴,“夏诀。”
“嗯?”
“我还以为你回家了就不认我俩的关系了。”
夏诀立即炸毛,“怎么可能?”
“那你回家不和我坐一起?自从回来后一个正眼都不给我瞧?我一碰你就像被刺了似的逃开?”
夏诀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那不是我爸他在吗?”
“如果叔叔知道了我会去解释,沈粒那边你也不用担心。”
说完她又捏住夏诀的下巴,“夏诀,无论何时你都要眼里都要有我,不要回避我,好吗?”
夏诀把沈言京捏着自己的手给抓到自己的嘴边,闭上眼虔诚的在手背上落下了一吻后,又带着她的手抚摸自己的侧脸,“知道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你刻意疏远我,反倒更不正常,所以一切顺其自然,不用太担心。”
“好。”
“去打球吧,早点回来。”
夏诀点了点头,有些依依不舍的转身走了,沈言京看着夏诀离开,直到传来关门声,她才收回视线。
沈言京把桌上的书合上,起身去了花园,采了几朵花,用花瓶插好,放在了自己卧室里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