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观颐惊坐而起,“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妖毒要么是他自己主动喝下的,要么是他身边的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投下的?”
“没错,我偏向后者,而且我怀疑这个下毒之人就是元兴。”
“元兴?元兴为什么要给他下这样的毒?”卫观颐不解地看向童子蒙。
童子蒙这时也坐起身来,搂了搂卫观颐的腰道:“你等我一下,我有些渴了,等我先喝两口水再跟你说。”
童子蒙翻身而起,去桌边拿起茶杯倒了杯水,他自己先喝了两口后,又把剩下的半杯水端到床前,让卫观颐把剩下的喝完。
童子蒙喝完水,又说自己肚子疼要先去上个茅厕。
这话题才刚讲了一半,卫观颐自然不想草草结束,便说等他回来再继续讲。
可不知为何,卫观颐等着等着突然觉得房里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他耐不住热敞开了衣服,过一会儿连衣服都嫌多余,索性全都脱了扔去一边。
等童子蒙回来时,便看到一身绯红的卫观颐浸在淋漓的春色里,眼里潋滟着光。
童子蒙此刻其实也全身麻痒难耐,他不知道这蛊情花的药效竟这般厉害。当他见到如此秀色可餐的卫观颐后,便按耐不住地快步走了过去,两人二话不说地就拉下了床幔。
这一晚动静闹挺大,战场也拓得很宽,卫观颐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隐忍含蓄;童子蒙也像匹冲锋陷阵的战马,根本停不下来。
直到把体内的毒散了个七七八八,两人已瘫软成泥,身上一点劲都没有了。
看着屋内一片狼藉,床幔被扯了下来,原本放在床头柜上的茶杯也碎了一地,尤其身下的木床只要稍微一动,就会发出摇摇欲坠的嘎吱声。
“你大爷的卫慕卿,你竟然让我以身试毒!”卫观颐没好气地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骂着。
童子蒙看他那带着破碎美感的绝美容颜,心虚地亲了亲他的脸蛋,“我其实……本来想的是自己一个人以身试毒,看看蛊情花的后劲儿到底有多大的?但想了想又觉得:如果只有我一个人中毒,那你必然会遭罪。所以就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要不我俩一起体验一把那蛊情花的厉害,感同身受一下三王爷的境况,才能更精准的做出判断,不是吗。”
卫观颐:“……滚!”
童子蒙嬉皮笑脸地“呵呵”笑了两声,然后言归正传:“现在你看我俩这事后的反应,就能清楚这药的威力有多猛了吧?至少……两个时辰内身体肯定是软的,八个时辰内人肯定是无精打采的,估计你明天上朝连站着都费劲。要不……明儿个还是让钟管家给你请一天假吧。”
“……”卫观颐闭着眼睛根本不想搭理他。
童子蒙继续道:“所以你想想,三王爷被搞成了这个样子,他回去后还有力气去折磨秦书爻吗?”
卫观颐这才恍然大悟地看向童子蒙,“所以,你的意思是……元兴这样做,实际上是在变相的保护秦书爻?”
“没错,”童子蒙逼着自己艰难起身,“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到别的解释了。”
“那你说,元兴为书爻做的这些事,书爻她知不知道?”
童子蒙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他起身去桌子边重新倒了杯水过来让卫观颐喝下。
卫观颐警惕道:“你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卫观颐哭笑不得,“放心吧,这次我放的是忘忧草汁,可以帮你把身体里的余毒排尽。要不然我怕蛊情花后劲太大,总在身体里蠢蠢欲动的话,做多了会伤身。”
卫观颐这才勉强动了动想起身,可一动就觉得全身的骨头快要散架,他只得恹恹道:“不行,我动不了,你喂我……”